郝浔安慌了。
老婆自从把手机扔给他之后,没有正眼看过他,没有搭理他。
午饭也只跟罗瑞西和温时祺说话,虽然温时祺不会回应。
但温乔就是不跟郝浔安说话。
守着温时祺午休睡熟,温乔又拉着罗瑞西把后备厢的粉蓝玫瑰,分给福利院的老师和工作人员。
又把大花束交给姜萌,让她给每间课室的花瓶都插上鲜花。
温乔之前有注意到课室的窗台有一个蒙尘的高花瓶。
姜萌说,这是以前不知哪次活动迎接大领导,拿来几株鲜花和花瓶来装饰课室。
后来鲜花太贵,易枯萎,花瓶就一直闲置。
温乔只留了一支卡布奇诺玫瑰,让罗瑞西拿着。
郝浔安意识到老婆不愿意跟自己说话,不敢触老婆的霉头,一直在后面跟着干活。
直到三人坐在车上,温乔一直望向车窗外。
表情只有四个字:我在生气。
郝浔安只能用余光偷偷观察老婆,解题做实验转得飞起的脑子,此时只剩下两个字。
无助。
罗瑞西很早就察觉出妈妈和爸爸之间不对劲的气氛。
更知道肯定是爸爸做了什么惹妈妈生气。
念及和郝浔安的旧情,他用一秒钟的时间思考,选择妈妈。
假如不念及旧情,0.1秒都不需要。
午饭时和妈妈说话夹菜给妈妈,帮妈妈哄弟弟睡觉,跟妈妈把花送给其他阿姨。
面对爸爸疯狂给眼神提示,要他做爸爸妈妈氛围缓和的“缓冲器”和“润滑油”。
罗瑞西表示,太阳风暴影响信号接收。
这让本就难受的郝浔安,“雪上加霜”。
果然,儿子生来就是和爸爸抢妈妈的。
深蓝色凌志SUV到了101%酒吧门口。
温乔解开安全带下车,郝浔安急忙想去抓老婆的手,“老婆……”。
抓空了。
“哐当”一声,温乔面无表情地关了副驾驶的车门。
然后打开后座车门,捧起罗瑞西的小脸蛋,温乔在他的脸颊上“啵”一口。
摸摸罗瑞西的头,柔声道:“宝贝,妈妈去上班,有事给妈妈打电话。宝贝你晚上先睡,妈妈下班回去再陪你睡觉。”
罗瑞西也覆上温乔的手,“知道,妈妈早点下班回来。”
温乔再吻上罗瑞西的额头,关上车门,在窗外跟他摇手拜拜。
转身离开。
全程没有给可怜巴巴看着一切的郝浔安一个眼神。
他也想要老婆的亲吻,没有啵啵,一个抱抱,或者一个眼神都行。
郝浔安只想要温乔消气搭理他。
车子启动。
郝浔安要带罗瑞西去医院,然后再去公司。
罗瑞西悠悠地说了句,“爸,你惨了,妈妈好生气的样子。”
郝浔安幽怨地望了眼后视镜,“为什么不帮我?”
罗瑞西淡淡道:“帮你,妈妈会伤心。”
郝浔安思忖片刻,他竟然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你说得对,我们都要保护妈妈,不能让妈妈受伤害。”
罗瑞西补刀:“但是你让妈妈生气了。”
郝浔安:“……”
郝浔安想到什么,问:“我跟你做个交易。”
罗瑞西瞥了眼后视镜,“不,我只选择妈妈。”
郝浔安道:“晚上你睡我床,待会我带你去实验室。”
罗瑞西眼中闪过一抹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