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新国抖了抖烟灰,“我和你妈给豆丁开了一个账户,转学的时候一起转过去给你那边。”
郝浔安把洗好的筷子插进沥水架,“清大那边的返聘你回头拒绝吧,课题项目交给手下的人,存款你和师……你和妈就自己留着。今年开始休息吧,年年说年年不听,你别逼我跟妈说你背着她吸烟,爸。”
一声“爸”,罗新国的心像是漏跳一拍,拿烟的手微微颤抖,喉咙有些酸涩,“知道了,儿子。”
郝浔安洗干净抹布来擦洗菜盆和灶台,“清明,我们一起去看看哥吧,带上他喜欢的烧猪肉。”
两行泪落下,罗新国声音哽咽,“好,给你哥补块蛋糕,他吃不完给豆丁吃。”
“好。”
周一。
经过郝浔安和傅扬的了解,温乔答应与温时祺一起参加安诚提议的HAP计划。
现在阶段治疗目标是建立联系和听懂简单指令,现实目标是温时祺可以降低对环境变化的应激性或转移依赖。
定下周一三五看诊,等现阶段目标完成,接下来接受治疗的场所就安排到安诚工作的诊所。
今天郝浔安比较忙,没有陪温乔一起在福利院。
温时祺显得有些兴致缺缺,依旧是没回应没语言。
午饭刚过,温乔收到店长的微信,“2点上班可以吗?托勒要给你加课时。”
未等温乔回复,又来一条微信,“课时算加班费。你在哪?”
温乔想着下午暂无其他安排,现在快1点,公交地铁过去101%估计差不多2点,便答应道:“我现在在博爱福利院,2点应该可以到酒吧。”
店长那边回得很快,“我和托勒刚好在附近,10分钟后到。”
温乔……
这么巧?
10分钟后,温乔坐在黑色宾利添越中。
她给郝浔安发了微信,可他那边还没有回复,估计在忙吧。
温乔依次跟托勒老头和店长打招呼。
店长的嘴唇动了动,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车内氛围有些怪怪的。
托勒老头操起浓浓的港普,“乔乔,黎好耐冇同我底一起坐车返工咯。两日冇见,我好挂住黎啊!”
(港普翻译:乔乔,你好久没有和我们一起坐车去上班。两天没见,我好想你!)
说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拍了一下驾驶座后背。
店长用外语说了句,托勒老头用外语回了句。
温乔听不懂他们爷孙两用外语交流了什么。
这时,店长问了句:“你周末过得怎么样?”
店长怎么会问这问题?不,店长怎么会问问题?
温乔先是一愣,紧接道:“店长,你是问我吗?”
店长出声回道:“你觉得我会问周末还和我待一起的外公这个问题吗?”
托勒老头又一下重重地拍在驾驶座后背,但他的依旧是笑脸对温乔。
这车内,不止一点点怪。
以不变应万变,温乔认真回答:“周六在福利院陪儿子,周日在公园也是陪儿子。”
温乔已经把豆丁纳入她的羽翼下,缺一个彼此认可、认识和输出爱的过程。
店长吞吞吐吐,半天吐出一句:“你……你儿子应该很可爱。”
托勒老头又是一下重重地拍在驾驶座后背,随即和颜悦色地对温乔说道:“乔乔啊,几时带黎个仔过黎卑我底睇睇啊?我到时买好多玩具卑佢!细路仔肯定好钟意!我都好想抱孙……唔系,抱细路仔!”
(港普翻译:乔乔,你什么时候带你的儿子和我们见见面?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