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凌志SUV驶入寂静深夜。
郝浔安眼底尽是冷酷和戒备。
刚刚在载老婆回家时的沉默不语,并不因为生气。
好吧,也有生气。
他是气缠在老婆身边的古渊,因为那个人对老婆的目的不纯。
所以他想把老婆从古渊的地方剥离出来,他不想老婆继续在101%酒吧工作。
不仅因为古渊,而且还因为老婆在那里工作才几天,接二连三被麻烦找上门,屡次受伤。
那个地方、那个人,就是是非中心,就是麻烦本身。
他心疼。
虽然老婆明显不在乎自己受伤,总说是小伤,但他看着心疼。
在车上,郝浔安的沉默是纠结。
他知道自己不能直接提出让老婆辞掉工作,老婆之前说过她反感不让工作在家的说法。
而且郝浔安看得出来,老婆找工作并不易,她前一段时间努力地看书学习,说明她对于眼前这份工作有投入的兴趣和继续做下去的意思。
他不能在老婆努力工作的时候让老婆不要工作或者换一份工作,这很不讲道理。他想霸道一点。
但老婆可能会嫌弃他管得太多,甚至跟他生气、跟他翻脸。
他不想惹老婆生气。
所以他陷入纠结。
原来做老婆的老公,不像想得那么主观和轻松。
爱和痛,会同时在心中挣扎。
海港码头。
几辆黑色林肯停在一集装箱外。
一辆深蓝色凌志SUV靠近。
车上下来一高大男人,他右手撑着手杖,缓缓走进集装箱内。
他把手杖交给旁人,戴上北风递来的手套和白色笑脸面具,穿上黑色雨衣。
男人拨开塑料帘,里面是一把椅子,一个被反绑双手双脚、胶布贴着嘴、黑布蒙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被剥光了衣服,只剩一条裤衩,脸上写满惊恐和慌乱。
正是江帆。
高大男人皱眉,怎么还给渣滓坐椅子?
他配吗?
人才可以坐,渣滓只能烂在地里任人唾弃践踏!
高大男人语气颇不悦,对旁边的人说:“1号铁。”
他的声音惹得江帆颤了一下,瞬间脸色发白,眼泪狂飙,浑身发抖。
因为嘴被胶布封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呜”地叫。
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这个时候会说什么。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们放过我,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们,放我一命……”
旁边穿黑色西装的人拿来定制的1号铁高尔夫球杆,递给男人。
高大男人并没有给江帆过多反应时间,因为他的时间很宝贵。
才刚和老婆分开,他现在就开始想老婆。
见不到想,见着了更想。分离焦虑症犯了。
他想早点回家陪老婆睡觉。虽然他们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同一个房间里。
高大男人直接挥动球杆,猛地砸在江帆的脑袋上。
江帆的“呜呜呜”叫声变成沉哑的“啊啊啊”惨叫声,从椅子上跌落在地。
高大男人用球杆把椅子推开,示意旁边的人把椅子拿走。
接着,又一挥杆砸在江帆的后背处。
江帆明显听到自己骨折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高大男人每一次挥杆都会控制好力度和落杆点,让江帆感受极致痛苦的同时不会晕过去更不会死去。
死对于渣滓来说,太便宜他们了。
挥杆十几下后,高大男人长舒一口气。把还在滴血的球杆递给旁边的人,再脱下挂满血珠的黑色雨衣和手套面具,拿上手杖,往集装箱外走去。
地上的江帆在视觉上,是一团血糊糊的烂泥。
气息还在,毕竟还要他去牢里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