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从保温袋拿出,温乔帮忙把包装盖打开。
肉嫩菜鲜,汤香味美。
温乔正愁怎么把肉弄得更小块一些给儿子,郝浔安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刀。
温乔挑眉,“你是不是有修过心理学位?”
郝浔安疑惑,“没有,没读过。”
温乔道:“那你为什么能经常读出我的想法?刚想怎么把肉切小一点,你就拿出剪刀。”
郝浔安抬眸,与老婆温柔对视,“因为在意。”
温乔咽住话,早上的脸红又跑回到双颊上,低下头,晕开了笑意。
这男人,怎么一本正经说让人害臊的话。
郝浔安看小刺猬羞得软刺,坦白道:“剪刀是从餐厅掠来的,忘记叮嘱他们要额外剪碎一份,时间急就把剪刀带过来了。”
温乔把2个小碗放在郝浔安面前,笑道:“为时不晚,我也事先没想到。”
郝浔安先剪肉,再剪菜。
温乔把汤和拌面分到另外2个小碗。
两个大人在小方桌一顿忙忙碌碌,还差几分钟到12点,温乔把准备好的4个小碗放在儿子吃饭的桌上,旁边放着汤匙和玩具十字螺丝刀。
在玩的温时祺把手中搭好的模型放在桌子一边,起身走到吃饭的桌前。
不知为何,在旁的温乔竟有些紧张,定定地注意看儿子的动作,怕儿子不接受这一不大不小的变化。
温时祺拉开小板凳,坐下,看着面前的4个小碗,顿了一下。
随后把4个小碗摆成正方形,玩具螺丝刀放在肉和菜中间。
幸好,儿子接受。
这算不算一种回应呢?
郝浔安轻拍温乔的肩膀,示意她别担心,把拌好的蟹黄面放在她面前。
温乔接过郝浔安递来的筷子,视线依旧在儿子身上。
看儿子摆放好之后,小手拿起汤匙,开始喝汤。
温乔笑了。
郝浔安看向温乔,又看看温时祺,也笑了。
温乔眼眶湿润,抹了抹溢出的泪,忙对郝浔安说:“我们也吃,今天这顿,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餐。”
郝浔安回:“好,以后还有好多餐。”
温乔桃眼弯弯,“那当然。”
曾经几许,这是她的憧憬。
现在,就在她的眼前,就在她的身边。
温乔的幸福,终于听话了吗?
吃饭中,温乔跟郝浔安简单概述了博爱福利院和顾氏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恩怨,以及上午跟顾慕言再见面的事情,极简地略过涉及暴力的过程。
郝浔安越听,眉心蹙得越紧,丹凤眸渗着幽冷。
听温乔讲完,他声音低沉,问了一句。
“手打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