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浔安凝思,轻声道:“郝氏表面不会,但难保有人不会。”
“也是,看今天他们猥琐的样子,我们进出谨慎一些比较好。你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我设置一下位置共享,那个老男人还说把我们绑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好。”
郝浔安本想说这一点不用担心,他会派人暗中保护她。
但转念一想,设置位置共享也挺好的,自己可以随时知道她在哪里。
温乔拿起自己的手机,郝浔安也把自己的手机解锁递给了她。
很快就设置好。
“关于网络上针对你的造谣,我已经联系做律师的朋友在处理了,会给污蔑你的所有人发律师函。”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的朋友?我听说热度蛮高的,乱说的人肯定很多。我不是说纵容网络暴力,可以让你的朋友杀鸡儆猴,揪大头来告,可以省点律师费。你刚失业。我不玩微博,以前遇过相似的事情,我有经验。也不用说去撤热搜什么的,浪费钱。”
温乔5年前捅破楚鸣川出轨的事实,与他对峙理论时却被污蔑成跟踪狂前女友,多次被安保狼狈赶出。
后来顾慕言买通稿,造谣她有精神疾病,差点连刚出生的儿子都要被一些部门人员带走。
面对网上的铺天谩骂和不明真相的街坊邻里的指手点脚,暗无天日的境遇让温乔一度陷入郁结的黑夜。
若不是外婆,恐成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到她说有经验,郝浔安的眸光变得黯淡。
她遭受的苦难,远比想像的艰辛。
“那个朋友……他很气愤,说要免费帮。”
“你朋友不错。”
晚饭后。
温乔去房间整理明天要带去福利院的资料。
虽说今天经历了不少的糟心事,但她想到明天可以见到儿子,心情有些高亢。
刚出狱,温乔有去过福利院几次,但都没有见上儿子。
不是遇上福利院活动外出,就是福利院不允许探视。
最近一次去,被告知因为自己坐过牢,情况特殊,根据相关规定,探视时需要有福利院主任陪同。
约那个黄主任约了很久,打了数不清多少个电话,终于约到周一即明天见面。
他还让自己准备多份材料,证明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居所、稳定的家庭,才可以接回儿子。
4年多过去了,儿子长什么样,作为妈妈的温乔,还未知一点半点。
她真是失败。
没有守护好外婆,缺席儿子的成长,也没有保护好自己。
郝浔安把碗筷洗干净后,就给傅扬发微信。
与其说是微信,不如说是命令。
郝浔安:网络有关我老婆的新闻全撤下来,造谣者全发律师函。
郝浔安:另外,从你们傅氏暗卫中挑一名保护她。
傅扬:就你有老婆,天天挂嘴边晒命,我单身我骄傲。
傅扬:单身修仙,法力无边,单身万岁。
傅扬:刚得知,嫂子有关的热搜已经有人命令撤下来。
郝浔安:谁?
傅扬:林绍裔。
傅扬:这林绍裔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上次不就是他整那么一出伤到嫂子吗?
傅扬:安博,你的新闻要撤吗?
郝浔安:不用管。
傅扬:就没有见过心这么大的人。
傅扬:傅老头说要把棺材本投给你,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要的,所以帮你拒绝了。
傅扬:傅老头说你有空带嫂子回去看他,他本来喜欢你多过我。现在你结婚了,更是了不得,天天在我面前踩我捧你,念叨我这嫌弃我那。
傅扬:我耳朵的茧子都几层厚!
……
傅扬看见一直没回话的郝浔安,就知道这没礼貌的东西每一次都是说完自己的话就全然不顾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