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是出于好意——省得类似于范进这一类学渣,非要死磕科举,最后蹉跎终生。
直接在年龄上,设置限制。
这个年龄限制,管得当然也不会太严格了,只要不是太离谱,大个几岁,也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但饶是如此,这个限制,也足够断送一大批人在科举上的发展。
而周国富现在明显已经是过了年龄了。
所以,走科举他是行不通了。
而且他也不打算走。
这么一来,想当官就显得难得多了——他是有钱,但大明朝现在可不允许卖官鬻爵。
就是有人肯卖,卖出去的大概也是偏远省份的那种,低阶微末小官,吏员。
对于寻常百姓,这倒是条出路。
但是,对于周国富而言,他可受不了这些。
尤其是,现如今大明朝的官,还有吏,管得忒严格了。
有多严格呢?
现在大明朝的官,想空顶着一个虚衔。
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朱慈烺严禁这种事。
所以,周国富想当一个大明朝廷的“乌纱朝廷”是不太现实的。
而他就只好,盯上了藩属国的官身。
嗯,藩国的官,也是官啊。
虽然比不上大明朝的官身金贵,但胜在限制少,而且,易得。
周国富要的只是官身,又不是权力,一个藩属的官身,对他而言就足够了。
但是,南洋这边的藩属国,有几个?
定王,永王那边,周国富没门路。
天南国那边,周国富又不喜李来亨。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淮王,益王。
而他这又来了一个淮王府的团长,他自然也就,赶紧凑上去巴结,想要搭上淮王的线。
到时候。
挑个四品五品的淮王国官员。
也对得起自己的一番努力了。
……
阮福生并没有忽悠周国富,次日便向淮王朱由桂引荐了他这个吉利府豪商。
“草民周国富,叩见大王殿下,大王千岁!”
周国富想要官身,是很有道理可言的。
就像是当下,他没有官身,见了淮王朱由桂时,连称臣都不能,只能够道一声,小人,或是草民,文雅一点,叫布衣。
不过哪一个听起来都不甚体面。
所以,周国富是迫切地想要一个官身。
他现在财富,已经有了,就想要一个官身,有了官身之后,他便可以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嗯,没有官身,想要衣锦还乡也不是件易事。
先不说,看本地出了一个类他这样的南洋豪富,地方官会不会来敲诈勒索。
就说那些个,均了他周国富地,逼的他周国富背井离乡的刁民们,也不会怕了一个商人。
想要报复一个那个刘大牙,更是不易。
而有了官身就不一样了,哪怕只是一个藩属国的官身。
也是官了。
见了大明朝的官,也可以不跪,虽说没有权力,但至少,顶上有大王这面大旗,地方官肯定是要多少给点面子。
同时呢,升斗小民也是怕官的,穿上一身藩属国的官袍,那些个升斗小民,还不得让吓傻了?
而报复那个刘大牙,更是手到擒来了。
怀揣着种种私心,为谋官而来的周国富,跪在了地上,淮王朱由桂,却颇有些礼贤下士的姿态,笑吟吟的起身,将他掺扶起来。
“国富且起,以后见了本官,无须这些虚礼!”
阮福生只是一个团长,但由于淮王朱由桂手底下总共就一万兵马,五个团而已,换言之,这个阮福生就是朱由桂的“五虎上将”自然而然。
在朱由桂面前,也是说的上话滴。
通过阮福生,朱由桂已经知道了周国富的具体根底,知道他是从因为湖广流寇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