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泰山,我朝北洋,南洋,还有东洋,三大水师,还又征调了民间,万石以上大鸟船六十余条,用为运输士卒之用,这么大的动静,如何瞒住英夷,荷夷啊?”
当李来亨,在要求英荷两国,派出船只,跟他一块,继续得去印度劫富济贫的时候!
在得到了李来亨的回信,知道英荷两国,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后。
南京城内,进入到十月下旬,朱慈烺却陷入到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为战争而做的准备,已经在秘密进行着了。
但是,这些秘密准备,虽然足够秘密。
可是,大明朝三大舰队的主力。
还有那么多民船,被征调。
如果大规模的行动,想要瞒得住,是几乎不可能的——怎么瞒得住?
这可不是十几船,那么好藏,这停起来,一个大港的泊位都不见得够,瞒是肯定瞒不住的。
大明朝现在对外可不是闭关锁国的状态。
虽然受限于肤色,语言等缘故,或许,这些英荷二国的情报人员,没办法在大明刺探情报。
可是,虽然他们不能亲自下场,刺探情报,但他们却可以收买大明朝的一些百姓,来为他们所用啊。
而朱慈烺如此大规模地调动水师船只。
征集民船。
明摆着是要打仗。
这样的大动静,也绝对不可能瞒得过去。
现在,被征调的民船,还有军舰,只是接到了命令,在为战争做着准备,而被抽调的御前亲军,也还没有抵达港口,或许,还能瞒一瞒。
但真当舰队集结,士兵登船后。
这就想瞒,也瞒不住了。
因此,才有了朱慈烺,向郑芝龙发问的这一幕!
“这件事,确实难瞒,索性,就不要瞒了……”
郑芝龙也头疼,不过,他明显给朱慈烺找到了理由。
“不要瞒?那这计?”
朱慈烺皱眉。
旁边站着的魏藻德也皱眉,看向了郑芝龙。
“大员伯,这可是关系到朝廷取马六甲之役的胜败,还有朝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水师,及数万随船的将士的生死性命的,您可不要拿这来开玩笑……”
“没玩笑,既然瞒不住,那就不要瞒了!”
郑芝龙笑呵呵地说道。
他还是很有主意的,只听他解释。
“依我看,如果刻意地隐瞒,那就明摆着是做贼心虚,包藏祸心,如果让西夷窥探得知,难保会提防有加,可如果,堂堂正正,再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那便足可以向西夷们安心了……”
“合适的理由?此话怎讲?”
朱慈烺明白了过来。
只听郑芝龙解释。
“我朝干脆,就堂堂正正的,将这次行动公开!”
“当然了,公开的肯定是假的!”
“我朝对外,就声称接下来要对日本国用兵!”
“要载数万王师,发水师主力,去会同琉球岛上的日本救国军,来终结日本乱世,让日本国,解日本国苍生于水火之中,这个理由,我看相当合适……”
“为了以假乱真,可以让舰队,先到琉球去一趟!”
“日本国沿海,不比我大明沿海,那里可只有我大明朝的水师!”
“咱们真到了琉球,谁知道咱们的去向?”
“届时,直接顺势,扬帆南下,就足够瞒过所有人了……”
“水师南下途中,不论遇到哪国商船,或是战舰,一律俘虏,或是击沉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