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的藩制必须要改,但如何改呢?”
“朕的意思是,以后的藩王,要自谋出路,不能光等着朝廷养了,而且,藩禁也得打开!”
朱慈烺张口道,先起了个头。
对于如何更改藩制,朱慈烺在到西安之前,就已经考虑了起来。
而他得出来的结论就是,藩王宗室,不能够再靠朝廷养了。
这是会拖垮财政的。
但同时,光不养他们还不行。
因为明代的藩禁格外严格,如果光不养他们的话。
那是会饿死人的——没有朝廷养,又因为藩禁,这不能干,那不能做,可不就得饿死人了?
到时候,一群宗室,一群朱慈烺的亲戚,要么饿死,要么重操祖业去要饭,可是干脆弃了祖宗的朱姓,改了他姓,那朱慈烺这个皇帝,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这个藩禁,实际上就是朱棣的锅。
同时,为了防止藩王闹事,索性多花点银子,花钱找让藩王们老实点,多撒点币。
要知道,太祖皇帝那会,藩王虽然有封地,有钱,但藩王却也有义务要养兵守边。
可到了朱棣这,他是把兵权给收了,但同时,藩王们之前的封地,并没有削减,他们享受的待遇更高了,但履行的义务更少了。
所受的藩禁,也比太祖那会要严格得多。
所以,朱慈烺欲改变藩王体系,其中首要的,就是撤了这个藩禁。
不把这个撤了,光改其他的,那是扯淡!
只听朱慈烺道。
“我朝之前,有藩禁管辖宗室,如今,依朕看来,此制不合时宜,应当直接取消!”
“从此之后,上至亲王,下至普通的宗室子弟,皆可以务农,经商,考试为官,乃至于出将拜相,朝廷一概不得限制……”
朱慈烺可不担心,这些藩王,宗室子弟能威胁到他的皇位——这几乎不可能!
概率为无限接近于零。
别说是这些普通的藩王,还有宗室了。
就是像朱棣这样,手握重兵,有自己的封地,而且本身又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名将的藩王,想要夺取皇位,也都不是容易的,若非是遇上了朱允炆这样的信球货,遇上了当时南京朝廷里面的那傻蛋文官,强如朱棣,也照样得被逮到凤阳高墙里面,孤老终生。
而在朱慈烺看来,如果后世之君里面出了这样的朱允炆这样的信球货,出了当时南京朝廷里面的那些傻蛋文官,皇位让夺走就夺走了——这样的信球为君,皇位就算不让自己人夺走,那也得便宜了外人。
让自己人夺走,总好过让外人夺走强吧?
“皇上,只解除藩禁,恐怕也不够,臣之见,也应该对亲王待遇,进行改革……”
政治上从来就是有舍有得,好处尽占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见朱慈烺既然提出要解除藩禁,魏藻德顿时意识到,朱慈烺是要降低藩王宗室们的待遇。
而朱慈烺也点了点头,满意地看了眼自己的魏大首辅。
“首辅所言甚是!”
“我朝亲亲之恩太重,以至于国家日穷,藩王日富,这才有了太上在位时,十几年的乱局,国家社稷都差点因为这个问题亡了,朕如今新君即位,自当有国朝之新气息,怎可能再循旧制?”
“朕以为,从即日起,我朝藩王不再册封封地,同时,藩王年俸,降至五千两,郡王三千两!”
“而且,非有君于社稷,有大功于朝廷,否则,所有藩王之王爵,一律世代降爵!”
“不止这些藩王,就连国朝勋爵,亦是如此!”
朱慈烺又补充了一句。
勋贵体系膨胀也是个问题,而且,为了激励勋贵们卖命,不能让他们以为,自己可以躺在功劳簿上混吃等死了,也得世代降爵,想不降爵?
那就在战场上搏一把。
要不然,三五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