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这些朱贼太可恨了,他们不讲武德,在战场上不跟额们弟兄们,堂堂正正地正面厮杀,反而尽使那些个阴谋诡计,派出小股的骑兵,骚扰额们哩斥候,用火铳打掉额们十几个人,额们哩斥候去追的话,他们就逃,一股脑地逃到预先设好埋伏的地方,然后,里面埋伏了百十个铳手,使的都是斑鸠大铳,额们一靠近,他们就立马开火!”
“这一下子,就能打掉额们好几十人,然后,他们的骑兵这时候,就压上来了……”
此时,跟马忠心交手过手,那个侥幸逃回来的大顺军官马保忠,正跪在李定国面前,数落着朱贼兵马的不讲武德。
不过李定国可不听他废话,只是呵斥道。
“特妈的,狗屁的不讲武德,战场上哪有讲武德的事?你以为这是打架啊?就是打架额也没见过讲武德哩,不都是看谁人多,谁就厉害?”
马保忠被李定国一阵呵斥,也不敢说话。
而李定国,随即又将目光,对向了一旁的诸将。
“朱贼这种小手段,就想收拾了额?哼哼,他也小瞧了额!”
“传令下去,收回所有的斥候!”
“啊?不撒斥候了?”
一旁的众将不由的一愣,有些担忧地看向了李定国。
这战场上是需要斥候的,斥候的目的是为了侦察敌情。
这如果没有了斥候,那岂不是说,上了战场后就成了瞎子?
“哼哼,不撒斥候了!”
李定国摇了摇头,他冷笑着说道。
“湖广的地形就不是骑兵逞威的地方,斥候派出去,朱贼派那些个火铳骑兵过来骚扰,他们用火铳打,额军的弓箭奈何不得,追击吧,又恐中了埋伏,派出去斥候,就是送死哩,干脆不派好了!”
“反正,黄州府就这么大一点,不派斥候,额军难不成还能迷了路,中了计不成?”
“而且,额军有六万人马呢,摆在一块,直接朝黄冈去,额就不信,朱贼能任凭额们,兵临了黄冈,更何况,皇爷如今还派了兵马,在黄陂策应我军,我军就是遇了敌,黄陂,甚至是汉阳派兵来援,也就是一二日的脚程,朱贼还能在这么短内,吃掉额们这么多人马?”
“这一仗,是取不了巧的,是要拼全力打的!”
“额军只要全部压下,压到黄冈,朱贼不管怎么样,都必须要出来迎战,而额们逮到的来报,朱贼这一回在黄冈,总共才有三镇一标,两万人马而已,哼哼,就这点人马,真要打堂堂之阵,额李定国可不惧他!”
李定国这边,自信满满的时候。
在黄冈的朱慈烺,没有想到自己又碰上了一个绝世名将!
“真是李定国?”
朱慈烺看着面前逮过来的这个顺军俘虏,逼问道。
两军斥候交锋,互相逮几个俘虏,那是很容易的事,所以,不只李定国逮到了俘虏,朱慈烺这边,也逮到了好几个俘虏,此时,在听到俘虏说,在夺了黄安城的竟然是李定国后。
朱慈烺不由得有些担心。
毕竟,李定国的大名,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位爷以劣势兵力,都能大败清军,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名将啊。
“真的是李定国,哦对了,他之前不叫李定国,他之前跟张献忠姓,姓张,后来入伙了大顺后,才改回了本姓,现在叫李定国,李定国封他当了晋国公!”
被朱慈烺俘虏的这个顺军士兵,连忙地回话道。
朱慈烺身旁的众人,见朱慈烺如此担心,不由得有些诧异。
“殿下,不就是一个李定国嘛?有什么怕的啊?”
“是啊,他六万流寇,堂堂之阵,绝对不是我御前亲军近卫军的对手!”
“哼哼,李定国他爹张献忠都被我大明给打死了,他又如何是我大明的对手?”
“你们哪晓得他多能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