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想稳扎稳打。
在场的诸将也只好闭嘴。
实际上,稳扎稳打也是上策,毕竟,大明如今,越晚打,优势便愈发大。
越晚打,以东南三省的财力,手工业,武装起来的军队,就越多。
到时候,哪怕是堆数量,也能够堆死一切敌人了。
但是,朱慈烺想稳扎稳打,多尔衮却不这么想。
当时间进入到四月十九这天深夜的时候。
第二次洪泽湖大水战,正式展开了。
浩浩荡荡的大清水师,不管不顾,倾巢出动,杀入到了洪泽湖内。
交战没多久的功夫,朱慈烺便接到了急奏。
不过,正当所有明军的注意力,都被洪泽湖里面的这场水战,给吸引了目光的时候。
位于五河东面,此时,在黑夜里。
一个又一个清军士兵,正脱了衣甲,挥汗如雨,在这里忙碌着,沿着一片江边狭窄的区域,东西各一里的地方,此时,大量的清军士兵,正在这里,将一筐筐的土石,给扑通扑通的倒入到河里面去。
伴随着大量的土石,被倒入到淮河里面,河岸边,弄成了两个,相距两里,凸出河中几十步的突出部,而在这个形成的突出部里面,在黑夜里面,一队队清军士兵,在黑暗里面,艰难地忙碌着。
将大量的土石,给运到其中,然后夯实。
弄成了一个凸入河中的小半岛。
然后,上面便开始用沙袋,筑起简易的掩体,几门红夷大炮,也在被清军士兵们,用人推肩扛,用尽浑身力气,给送到其上,与此同时,沿着江边的区域,一条条满载着火油,火药的小船,出现在了这里。
而在深入到河中的炮台,紧锣密鼓地修建着的同时,那些个携带着木板,工匠的小舟,也集中在了两个凸出河面的小炮台里面中间的区域,随即,开始在江心中,忙碌着搭建浮桥。
而这时候,那场洪泽湖里面的水战,则进行着的热闹。
朱慈烺对于这五河一带淮河北岸,所发生的一切,可谓是一无所知。
一直到天边翻出来鱼肚白的时候,当沿河的烽火墩里面的明军士兵,透过那昏暗的太阳光,往河对岸眺望而去时,这个在地图上,在明军的淮河防线里面被标记命名为癸亥墩的烽火墩里面御前亲军什长谢老六,这才发现了情况不对。
只见到,对面的河中,一夜之间,多了两个凸出河中数十步的小炮台,还有两条,正绵延着在无数身穿着号衣,秃着脑门的清军工匠的忙碌下,朝自己这个烽火墩靠近,看的是谢老六当即大骇,随即,吹响了铜哨子。
不多时,烽火随即点燃,一时间,狼烟四起。
而几里外的浮山棱堡随即便派出快马,获知了详细的消息后。
整个淮河防线上面,烽火四起。
这场明清大战,似乎要正式开打了。
“殿下,鞑子的浮桥已经搭成了,他们是夜里就开始行动的,还冒险在河中筑了两个炮台,上面有几门红夷大炮,咱们水师不敢靠近,而且,鞑子还在河中,这片区域里面,备了许多火船,看样子是要死保这段淮河了……”
沈廷扬紧锁着眉头,禀报着情况。
“几门大炮,几条火船,就挡住我大明的淮河水师了?”
朱慈烺有些不快的说道。
沈廷扬脸色微变,但还是连忙解释。
“倒不是这么说,只是,鞑子的这些火船,这些炮台,恐怕是个不小的麻烦,只怕是收复了这些地方,需要派大船,大船上才有足够的大炮,才能压制住,如果贸然派小船过去,那么万一被击沉了,阻塞了河道,那大船可就也过不去了……”
“咱们会阻塞河道,鞑子不会吗?”
朱慈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
而沈廷扬也点了点头。
“鞑子派人往河中立木桩,还派拉了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