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两天后。
大顺永昌二年,三月二十五。
他就已经完成了甄别工作。
而巴陵城内,也已经搭好了行刑台!
由于左梦庚,还有他手底下的一票人马,在巴陵城干的坏事太多了,所以,打天不亮那会,就有从巴陵城外,从各处打着灯笼火把,赶过来看左梦庚一家子一块上路的百姓。
这声势真够浩荡的啊。
当左梦庚被押过来的时候。
空气里顿时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怒骂声,左梦庚连带着他家里的一些亲戚还有他的几个不大的儿子,都坐着囚车被拉过来了。
沿途所过之处,倒也没有人扔烂菜叶子臭鸡蛋什么的——这玩意吃都不舍得吃,哪舍得用来扔人?
不过,扔出来的石头块,土疙瘩倒有不少。
砸的左梦庚是生疼啊,但他却叫不出声,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割了。
而当左梦庚还有左家军的军将,及其家眷,上千人在巴陵城一块地挨脑袋,挨刀子的时候。
位于武昌城的朱慈烺。
已经知道了左梦庚降顺,而且,被大顺判了个凌迟处死的事。
“这个李自成可真够狠的啊!”
侯恂心中五味杂陈地说,左家军可以说是他这个东林大佬一手扶持起来的,却落得这个下场,真让他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确实狠啊,本宫还是不如!”
朱慈烺点了点头,表示敬佩。
朱慈烺可没有一口气行刑过上千口子人,哪怕是在江南抓那些个投降当奴才的官员家眷,抓那些个通虏叛国谋逆的臣子。
朱慈烺也不是杀他们的脑袋,而是把他们流放到大员岛上,充实当地的人口——大员这会正需要开发,虽然让荷兰殖民者占了点地方,但那点地方,相比于台湾的面积,是九牛一毛。
朱慈烺要开发大员,就得需要人口往里面填。
所以,在朱慈烺这犯了事,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一般就是个全家流放。
这个流放,虽然受苦,但好歹能够有七成的概率保住性命——大员岛现在可不受欢迎,后世台胞证挺受人待见的。
但这会,人过去之后,不死个几成,是扎不下根的……
更甭提朱慈烺弄过去的,实际上都是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爷。
他们的死亡率更高,都直奔五成去了……
朱慈烺正感慨着自己不如李自成狠的时候,一旁的朱纯臣却是咧嘴笑着道。
“殿下,这个左梦庚还有他手底下的兵将,也是罪有应得,他们要是早早的降了殿下,何至于此?”
“他们这叫,自作自受!”
“哼哼,这倒是!”
朱慈烺呵呵一笑,不过马上,又板起了脸。
“但是,李自成得了他们,实力又增长了不少,而且,李自成从巴陵过了江,看来,我大明若想全取湖广,少不得要一番苦战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