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给的是实银,一个铜板也不会少,这三万两还不够?”
朱慈烺瞪着眼睛看着方国安道。
“够了,够了!”
闻言,方国安顿时大喜,三万两的实银当然够了,不只够,他还能贪不少呢,他连忙跪下谢恩。
而朱慈烺,却是写了张支票,然后让他去刘大用那支银子!
这几天,在南京的朱慈烺,正在大把花钱!
他花钱的目的是,把南直隶,浙江,还有江西三省不属于御前亲军的军兵,或是发点银子,就地遣散,或是,送到南京重新训练,编入到御前亲军,或者就是像方国安这样,把他送到湖南战场上面。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让南直,浙江,江西三省内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势力给逐出,牢牢地控制住这三省地盘。
朱慈烺原本是想用武力来做这些事。
可后来他发现,用武力的成本太高昂了,而且他的武力也不多,一时抽调不出来那么多的兵力去卖这些事,再加上,一旦用兵的话,说不定还会把他想要充当基本盘的三省地盘,打成垃圾盘!
所以,就只能花点银子,把这些人礼送出境,打发到湖南去了。
朱慈烺把湖南充当可回收垃圾站(这些明军可不就是垃圾嘛),把浙江,南直,江西三省的不属于御前亲军系统内的明军往湖南打发,在朱慈烺这,是有道理可言的。
可放在武昌城里面的左良玉眼里。
这明显是另有所图。
到了腊月二十这天,武昌的左帅府内。
左良玉正一脸阴郁的喃喃道。
“太子爷这些日子,把湖广一分为二,分成了湖南湖北,让老夫管湖北,何腾蛟管湖南,还一股脑地往湖南派兵,这分明就是想让湖南那边,组织兵马,将来对付咱们湖北啊……”
左良玉这明显是误会朱慈烺的意思了。
因为朱慈烺压根就不指望何腾蛟在湖南打左良玉给平了——何腾蛟也得有这个能耐啊!
而左良玉的狗头军师里面,一个叫申耀荣的幕僚,也适时站出来朝左良玉道。
“左帅,太子此番,名为加强湖南防御,对抗流寇,实则是项庄舞剑,意在左帅,左帅不得不防,依在下之见,左帅应该在武昌,以防御流寇,伺机收复江北为名,加强武昌防御,打造战舰,再派人在沿江要地,部署炮台,设红夷大炮,防御南京方面水师来犯……”
“而在西面,应当放开宜都,石门以西,不跟张献忠作对,许以重利,让张献忠到湖南去……”
申耀荣自诩有王佐之才,不过他却不受重用,如今壮着胆子提出了这一番建议后,是屏息凝神,就指望着左良玉认同自己的建议,然后照策施行。
“这道理虽不错,但张献忠若取湖南,则我湖北,不就四面皆敌了?”
左良玉说道,他这句四面皆敌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左良玉的意思。
左良玉这已经不把东面的大明朝当成朝廷了。
而是当成敌人了啊!
只不过他不想向这个击败了鞑虏的敌人动手罢了。
申耀荣闻言,也不含糊,他直言不讳道。
“左帅,如今我武昌,也是四面皆敌罢了,而且,张献忠也取不了湖南!”
“哦?”
一时间,众人无不将目光对向了申耀荣。
申耀荣感觉自己终于迎来了一展雄才大略的机会,眼瞅着要助“明主”取得天下了,他当即继续道。
“左帅,张献忠为李自成逐出四川,其实力并有损伤,如今,再取湖南,湖南有何腾蛟领高杰所部兵马与之交兵,张献忠就是能够胜之,实力也大损,届时,左帅挥师南下,张献忠如何是对手?”
“届时,左帅只消将张献忠向南逐走,便可以趁势入两广!”
“两广一得,便有四省之地,广东火器产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