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父皇没有危险,徐弘基他们还不敢伤父皇,他们可是奉父皇的衣带诏,来讨本宫这个贼的,怎么会对父皇他老人家下手?”
“这……”
张慎言脸色顿变,心说,殿下您也太实诚了吧?
您怎么能够称自己为贼呢?
这让我们这些当臣子得多尴尬?
好在,尴尬没持续多久,在山东胶东跟朱慈烺有些交情的高宏图拱手询问道。
“殿下,这个衣带诏?”
“哼哼,当然是假的!”
朱慈烺冷笑一声,说到这,朱慈烺又长叹口气,朝在场的诸官道。
“尔等不知,实际上,本宫对徐弘基等人所做之事,早有预料,也早有防备,若不然,今日本宫,就遭了这些奸臣的毒手,我大明江山,也要毁在这些里通外国的叛国奸佞之手了……”
“这……”
高宏图脸色顿时一变。
朱慈烺这帽子扣的就有些冤枉人了。
徐弘基他们怎么可能里通外国?
见他们不信,朱慈烺也唯有继续解释。
“你们不知,本宫早有数日前,就对他们的计划,一清二楚了!”
“本宫在扬州,因为盐税的事,一口气抓拿了八个盐总,这件事,想必诸位已经了解了吧?”
“知道,知道!”
几个官员纷纷点头,这件事可是朱慈烺到达扬州当天干的,对外声明就是要清查盐税。
不过,在这些南京六部官员眼里,这件事却坐实了朱慈烺的“六大过”里面那个贪过!
见他们都说知道,朱慈烺话锋一转然后冷笑道。
“那尔等可知道,本宫从这八个盐总那,审查到了什么?”
“还请殿下明示!”
张慎言与众人相视一眼后,朝朱慈烺拱手询问。
朱慈烺没有回答,只是朝身侧的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看了过去。
“李指挥,你跟他们说说吧!”
“遵旨!”
李若琏连忙站了出来,然后解释了起来。
“老夫带人过去抄家时,竟然在密室内搜查到了这些盐商们私通东虏的罪证,而且,这些奸商还得了东虏奴酋多尔衮册封的一等公,他们联络了一大批江南的勋臣不有失意文官,妄图离间皇上还有太子,达到内乱我朝之目的,如此一来,东虏便可以趁势南攻,一举瓦解我朝……”
“这些盐商有这么大胆子?”
张慎言惊呼一声,他怎么也不觉得,这一群只知道赚钱的奸商,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本来本宫也以为这是假的,可后来,这八个盐总自己写了认罪自白书,本宫才算是信了,所以,本宫身边这些日子的防卫,也严密了些,哪成想,这事还真的发生了,徐弘基这个背主投虏的汉奸,竟然拿出来一份假的衣带诏,妄图离间我父子二人,残害本太子,幸亏本太子身边的士卒用命,外加对其早有防备,否则,本宫就遭了这些奸佞的毒手,我大明江山也要毁在了这群私通鞑虏汉奸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