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不行?”
“此策既减缓了民生,又让朝廷,可以收下来的赋税,如何不可?”
“何况,天下素来是,损有余而补不足,如今国朝正是多事之秋,不应该让地主缙绅,献出来家中的有余,然后补朝廷的不足,补民生的不足?”
“要不然,朝廷无钱,便是将来,能够战退了东虏,难不成,还能挡的住汹涌的民变,还能挡的住闯逆?”
“待到闯逆来了,可就不是减租减息了,闯逆来了后,你们连一成租子也收不到,休说是租子了,全家的性命,还有家中积攒的财货,也休想保住……”
朱慈烺扫视着在场的诸位,忍不住冷笑。
连减租减息都不愿意接受?
莫非,非逼着本太子搞土改不可?
到时候,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得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头?
当然,朱慈烺也不可能搞土改。
只要这些士绅地主们愿意配合,朱慈烺不会这么激进的。
“殿下,减租减息可以施行,只是,暂时应局限于登莱二府……”
高宏图思考了一阵后,朝朱慈烺禀报道。
“这句话说得不错!”
朱慈烺点了点头——他也没打算直接铺开,在全境范围内搞减租减息,只听朱慈烺笑呵呵地道。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如今暂时就只做这登莱二府的工作,至于别的地方,则要走一步,看一步……”
听到这,在场的原本面露担忧之色的诸官无不长出口气。
若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好办多了。
他们有的是时候想办法掣肘,拆台……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对减租减息,还有一体纳粮。
此时,只见到大明忠臣成国公朱纯臣还有英国公张世泽以及首辅魏藻德站出来道。
“这一体纳粮,还有减租减息,乃是利国利民的国策,乃是富国强兵的正道,朝廷将来,在登莱二府施行过此策后,理应推广全境,如此一来,则国用倍增,民生疾苦,也能够缓解一二,届时,天下便又是太平天下……”
“首辅说得对啊!”
朱慈烺笑呵呵地朝魏藻德道。
好吧!
朱慈烺也不是孤身一人在战斗——他身边还团结了相当一部分的北方勋贵,及大量的官员!
如今大明朝混得确实比较惨,中原,北直,秦晋二地,还有小半个山东,小半个湖广,还有四川,如今全都丢了个干干净净!
而这些地方出身的北人官员,或是川籍官员,自然就十分拥护朱慈烺的减租减息,还有这个一体纳粮了——他们家里的田土全丢了个干净。
反正这项改革又伤不到利益。
干嘛不支持?
就连跟朱慈烺南下的北人勋贵,也都是如此,朱纯臣,张世泽他们在北方有大量的田庄,可现在这玩意全丢了个干净,哪还在一体纳粮,还有减租减息这件事?
而且,他们这些个北人勋贵,北人官员,一旦到了南京,那就要陷入南人的包围圈了,这时候,如果不紧密地团结在太子身边,还不得被南京勋贵,被南人官员,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而朱慈烺对于首辅魏藻德及成国公朱纯臣等人的表现也格外的满意,他笑呵呵地道。
“看来,这个一体纳粮,减租减息,还是有不少人赞同的,这么的吧,回头让百官勋臣,都上奏折,好好议议这件事……”
当然要好好议一议了,最好吵得沸沸扬扬的,哦对了,朱慈烺也不能光这么吵,因为北人勋贵,还有北人官员的战斗力肯定比不上那些个南人士大夫,还有南京勋贵们——北人官员,北人勋贵就是朱慈烺从北京城带出来的一大堆丧家之犬。
到了人家的主场,哪争得过人家?
无论数量,还有质量都不是对手啊!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