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城外。
一个搭起来的土台上面,朱慈烺身穿着一身金色明甲,顶着炙热的太阳光,扫视着场下的演武。
演武跟后世阅兵不同,并不是站在那搞队列,而是按照实战的方式排练军阵,然后还有试炮,参加演武的军队是第四镇,还有第二镇!
以及近卫镇那三千流寇降兵。
朱慈烺为了显得声势更壮,还把麾下六镇所有骑兵组织起来,六个镇的骑兵,加在一块有四千骑,看起来声势颇大。
再加上炮兵,总数近两万的军队,依阵势展开,演练了行军,迎敌,防骑,炮击,等多种作战模式,一时间,声势浩大,让周遭观摩演武的登莱百姓们无不是大饱眼福!
看了一个大热闹。
这热闹看在百姓们眼里,是一回事,但看朱慈烺身边的高宏图,还有史德威,以及登莱的缙绅,还有那些个刘泽清,黄得功他们派来的军将们看来,却就不怎么样了——这种排场,他们也都见得多了。
他们麾下的兵马都能摆的出来,尤其是那些个,号称在杀败五千鞑子的大战当中,立功颇多的第四镇,在这些人眼里,就更显得不堪了。
这些个子看起来也不太高,连甲胄都没配的第四镇,能打垮满洲鞑子?
怎么可能?
太子爷这就是编瞎话也编不好啊!
可就在这时候,当第二镇,第四镇,顶着烈日行军操练了大半个时辰后了,开始集结到了土台前,一个个士兵脸上满是汗珠子,在那里肃立着,这倒是让在场的众人微微颔首。
第二镇第四镇能打不能打,但这份体力,这份耐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演武结束了,现在,咱们看看旁地!”
这时候,朱慈烺呵呵一笑,下达了新的旨意!
众人微微诧异,这时候,自远处几里外,一支队伍徐徐开来,整整五千个第五镇的士兵,身穿着缴获满洲鞑子后,被重新漆成了红色的棉甲,组成了十个营级方阵,然后缓缓向前。
每一个士兵手上,都举着一枝一丈余长的长枪,长枪的枪头上,皆挑着一颗被石灰或是海盐腌好的人头!
整整五千颗人头啊!
就被用长枪挑着,往前行走。
而且,这人头还是满洲鞑子的人头!
最重要的是,那些个士兵身上披着的甲胄,还有那些个身上挎着的满洲弓,这一看就是从鞑子手上抢来的,因为除了鞑子那边,哪都没有这东西啊!
一时间,所有人的脸色不由的肃穆了起来。
高宏图还有史德威,以及他刘泽清他们派过来的军将们,瞪着眼睛仔细地盯着那些从土台前经过的一个个方阵,还有那方阵里,被用长枪挑着的一颗颗人头观看。
他们的眼光都很毒辣,能够十分精准的分辨出来,这些人头是从哪来的,因为满洲鞑子的人头跟汉人的人头差别很大,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发型,常年剃发的满洲鞑子的人头,跟死了后,被剃发伪装成鞑子的人头,有极大的差别。
其次,头型也能够分辨出来差距。
满洲鞑子都是扁头——就是后世北方老人喜欢给小孩睡成的那种大扁头。
这是属于典型的满洲习俗,后世总有人说鞑子被成功汉化了,实则扯淡,衣冠没了,发制也变了,整个文明披发左祍被胡化了,就连习惯也潜移默化地胡化了,直到后世,多少人还以为黄袍马褂是所谓的“唐装”。
唐朝人要知道后世人把那玩意当成唐装,估摸着得气死吧?
整个民族被成功的愚民奴化。
辫子被剪了,却仍长在心里。
这也好意思称自己把鞑子给汉化了?
未免也太阿q了吧?
不过,在当下可没有人会主动地睡扁头——那么丑的大扁头,谁闲着没事去睡?
所以,通过头形的圆扁来分辨是不是鞑子的首级,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