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秦野,正坐在和舒然重遇的会所。
依旧是纸醉金迷,看客仍然是那些看客,只是今晚被为难的对象,变成了大腿裹着纱布,战战兢兢立着的徐延。
“五哥,我真知道错了。”
秦野冷眼微掀,忽而想起那日的舒然,即使被无下限的刁难,没有露出半点惬意。
两相一比,不由地对徐延这个老江湖,心中更添厌恶。
就在他沉默时,桌子上的电话亮起了屏幕,他静静看了两秒,滑动了接听键。
没心思在电话里听舒然说些什么,直接报了个地址让她过来。
且让舒然去江望那里把秦语承带出来。
秦语承,秦野车祸身亡的堂哥的儿子,才从国外回来一个多月,至今舒然也没和他见过,也没有认识过。
舒然依着吩咐办事,到了目的地。
舒然没叫醒熟睡的秦语承,自己进了会所。
昔日金碧辉煌的会所,不知何时像是被轰炸过的一样残破,但不影响屋内的热闹。
这里有人,有很多人。
秦野就坐在一块裂开的石头上,其他人围着他站着,围成一个圈。
中间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被扒得只剩下条短裤,趴在地上求饶。
“五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让他们别再捅我了。”
从呜咽声中,舒然辨出那是徐延的声音。
人群中的秦念念听到脚步声,回过身来看,“怎么哪里都有你。”
舒然面无表情,继续往里走,“哪里也少不了你。”
秦念念盯着舒然看,舒然表情很淡,屋里一时没人出声,气氛顿时陷入紧张。
秦念念走到秦野身边,抱着胳膊,“我们秦家处理家务事,也不知道一个外人怎么也好意思掺和?”
人堆里,有人抖了抖,“是五哥叫我来的。”
秦念念只看不惯舒然,立即瞪了那人一眼,“你算人吗?”
舒然已经认出来了,今日来这里的除了秦念念,都是她被徐延羞辱那晚在场的人。
她笑了笑,“感谢秦小姐,还把我当个人。”
秦念念面露讥笑,“不好意思,我看错了,原来你是一条狗。”
舒然一听,这哪里是对她不满啊,简直是恨透了她。
原来爱情这么伤?
女人扯头发,想来是格外吸引人注意。
满屋子人看得津津有味,谁都知道秦念念是秦野妹妹,舒然是被秦野离了的前妻,都是一个靠山,怎么会闹得如此地步?
有人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念念立刻沉了脸,“我和她有什么误会?谁把她叫来的?你们都是认不清形势,不知道她老子已经倒了吗?”
明着打舒然的脸,见秦野没有反应。
有人马上开口:“我们没人请她,她自己来的。”
“真是不识好歹,还真当自己是秦家人了。秦家又不是市委大院,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
秦念念很嚣张,比秦野还嚣张。
秦野都还说过商不与官斗,到了秦念念这里就是全然目空一切。
舒然顿时沉了脸,“我劝余小姐还是谨言慎行。”
众人神色各异,秦念念被击得更加恼怒,“你是谁啊,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还管得着?”
秦野闻言当即抬眼,看向秦念念的眼神,异常的阴戾,“把嘴闭上。”
舒然冷眼瞧着,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兄妹俩。
秦念念面红耳赤,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哥!你就会护着她,你真心对她,她是怎么对你的!”
她用恶狠狠的眼睛盯着舒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姓顾的去你家了,你还和他一起去了江家。”
舒然冷笑,“你知道又怎么样?难道我见谁,还要和你汇报?还是说你和江望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