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释,“他们低估了舒家。”
别说江家,就连林钟都不知道,在江南水乡开小药堂的舒然外公,还有可以登天的身份。
要不是舒然偶然给秦野看过那些个药方,秦野也不会知道,他老婆不是沾了舒市长的光,而是舒市长沾了老爷子的光。
当然这些舒然不对外说,秦野也不会对外说。
电话里诡异的静谧。
秦野淡淡说了一句,“江望还小,我们有责任帮他哥教教他。”
“学费太贵了吧。”
秦野,“不疼不长记性,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没珍惜。”
林钟没听懂,但是秦野已经挂断电话了。
秦野闭目转动脖子。
他给了江望三年成长机会,他的表现还是让秦野很失望。
秦野回头望了望,卧室的灯也灭了,抬脚回到屋里直接推门躺到舒然旁边。
舒然的心随着床陷下去,“你如果要走,记得给我讲一声。”
心虚地补了一句,“我好关好门窗,房子太大,我怕丢了东西说不清。”
秦野喉结滚了滚,忍住想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顾左右而言他,“你爸,可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黑的说不成白的,白的也说不成黑的,他要是贪赃枉法,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舒然比所有人想的都坚强,而且她还挺有钱,就算没了爸爸的照顾,她也能活得挺好的。
至于为什么给阿姨钱还要掂量,那是因为外公一直教导她,不要给人超越能力的贪欲。
而她,对秦野的贪欲,显然是超过了她的自身能力。
所以才会有执念。
他怕爸爸回不来,只是怕一个人活着。
活着,是世上最辛酸苦辣的两个字。
秦野发现被子被某人裹走了些,露出一条腿在外面,有些习惯还是没改。
“你师兄今天说得我都快掉泪了。”
舒然不喜欢把心剖出来,血淋淋地吓人,“你的笑话太冷了。”
她又把被子裹紧些,一个人睡惯了,没有意识到某人几乎是光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舒然是被自家姨妈吵醒的。
照说姨妈出现在秦野家里,舒然该高兴的。
理智却让她时刻保持清醒。
观察总结,一句话就是秦野最近太热情,超出了舒然对他认知的热情。
舒然到了楼下才六点整,苏素正在厨房煲汤。
舒然软软地叫了声,“姨妈。”
“把你吵醒了。”
苏素立刻和蔼笑着回头,放下手里的汤勺,在水龙头洗了手擦干,给舒然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昨晚我是一夜没睡着,就怕那个禽兽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