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都是秦野装出来的。
舒然就不觉得暖,只有寒。
比起虚假的,不能长存的片刻温暖,她希望自己清醒地冻着。
秦野再开口,“以后,我尽量抽空陪你吃饭。”
抽空陪她吃饭?
开什么联合国玩笑!
比联合国秘书长还忙,他能有这空。
再说,他们的关系不合适,两个人吃饭多亲密,多暧昧啊。
舒然小声嘀咕,“我减肥,要戒碳水。”
可当秦野把梭子蟹里的年糕夹给她时,她又后悔了,话说早了。
舒然吞了吞口水,“再吃最后一块。”
她肚子里有馋虫,从小就禁不住美食的诱惑。
不然也不能因为馋秦野的美色,就年纪轻轻英年早婚。
秦野,“嗯。”
舒然张开嘴,“那我吃了。”
秦野等她喂进嘴里,提出附加要求,“该吃饭就吃饭,减肥交给运动。”
年糕不香了,梭子蟹更黄了。
只有喝醉的师兄,还在旁边帮舒然苦忆童年。
下楼。
舒然拦住要上驾驶座的秦野,“你喝酒了,回去我开车。”
他突然把脸凑到舒然跟前,离着只有两三厘米的距离,对着她意味深长一笑,“谁说我喝酒了?”
“我看见了。”舒然心跳加速,朝着车身靠了靠。
秦野一根手指头勾住她的裤袢,轻轻往回一拽,顺势用胳膊环住舒然的腰肢。
舒然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脑袋瓜子嗡嗡叫。
秦野在她耳畔缓缓吹了一口气,感受到她的颤栗,附在她耳边低语,“眼见不一定为实。”
他的手抚摸她的侧脸,是凉的,胸膛烫得舒然后背出了汗。
“你这个自证的办法,是不是有点太别出心裁了。”
舒然腿都没出息软了,嘴很硬,“还是你在别人面前,经常用这招,看起来挺熟练的。”
秦野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力度不重,“在别人面前,犯不着。”
舒然低头,青筋微浮在他手臂上,他越抱越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秦野呼吸有些变奏,“你为什么三年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犯不着。”
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刚说过的话。
秦野把下巴搭在她肩头,盯着不动声色的侧脸好一会儿,他猛地对准舒然的脖子,咬了一口。
“嘶……”
舒然疼得倒吸凉气,下意识地反手拍他脑袋,“你属狗的吗?”
“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呢。”
秦野松开她,拉开驾驶门,看着风平浪静。
但是手指蜷在方向盘上,密密麻麻敲个不停。
舒然暗道,三年她真的长进了。
起码,还能惹秦野生气了。
舒然握着微微疼的脖子,绕到副驾,拉开车门。
秦野翻脸比翻书还快,语气很冷,“坐后排去。”
舒然憋了憋嘴,一时忘了秦野从不让她坐到他的副驾,从认识的时候就这样。
果然时间会让人淡忘很多事情,连铁律都忘了。
舒然悻悻然坐到后排,盯着副驾椅子发着呆,迷迷瞪瞪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已经到了秦野家。
车上没有秦野,舒然望着车窗外再次失神。
他在不在,他们离不离婚,好像也没有太大变化。
揉了揉有些疼的额角,舒然打着哈欠,走到屋里。
前脚刚踏进门,一只毛茸茸,圆滚滚的白毛球,跑到她脚边,嗅嗅味道,警惕地倒退好几步。
嗷、嗷、汪汪。
舒然刚想张嘴问,谁家的狗,看起来好好rua!
她眼里泛出慈祥的母爱。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舒然压住激动,下意识地抬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