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舒然长得像他的初恋,那个甩掉秦野的安珥。
就连沈南意也是如此,就连沈南意都因为更像安珥,就比舒然更受秦野待见。
白月光,朱砂痣,在秦野那里,是什么都要,什么都不会放手。
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舒然爱秦野,只是妓女爱上金主的烂戏,让人笑掉大牙的笑话。
她一辈子就这样了,永远登不上台的小丑,连哭泣都只能躲在没人的角落呜咽。
那么爱他有什么用,就算他对她身体有迷恋,那也只是荷尔蒙的因素。
她只是一个替代品。
舒然想要逃,但是又能往哪里逃?
聂寒山如果不留她,桑家也不可能留她。
没有利用价值的私生女,没有家人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秦野在外面喊她。
舒然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然后再去用水冲洗眼睛,无论水有多凉,她的手指依旧被眼泪烫得生疼。
走出房间时,秦野已经穿好衣服。
一身利落笔挺的西装,在他严肃的表情下更显无情。
秦野微微低头,看到她红了眼眶,莫名地觉得心烦,“戏演得挺真。”
舒然的心被刺痛,勉强抬起头挤出微笑,“你要不要给我加点劳务费?”
“胃口越来越大。”
秦野搂住她的腰,许是看她笑了,他的嘴角也跟着向上扬着,“才拿走二十亿,这么快就花完了?”
“我都快喂不饱你了。”
一句暧昧不清的话,桑织听出了话里的警告,心如刀绞。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她爱秦野爱了好多年,从青春懵懂第一眼见他时,舒然陷进了他那双如月光的眼眸里。
只是那个女人走后,他的眼底再也没了笑意,不管舒然怎么努力讨好,他们在一起时,她都只拥有他的皮囊。
她天真地以为,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再对谁用情。
而他却轻描淡写地说安珥回来了。
他这样的身份家庭,根本不需要家族联姻。
舒然只能想到一个答案,秦野是不是再次会喜欢同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不愿放开舒然,或许是因为她懂事吧。
不哭,不闹,世上再没有比她还省心的前妻了。
舒然被排山倒海的难过,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我年龄也不小了,总该要为以后打算。”
“我会帮你安排好。”
秦野胸有成竹的保证,让舒然五味杂陈。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缓缓侧过头,莞尔一笑,“我要结婚生子,难道你连这个都能帮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