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野看她那一眼,舒然很确定,这货是在说她今晚的所作所为,霎时舒然眼里迸射出杀意。
秦野也毫不怀疑,舒然不仅是想要了他的命,还想连同病房,还有霍家其他人连根拔起。
回想起结婚前那阵子,秦野不可谓对舒然百般照顾宠溺。
虽然是商业联姻,他表现的绝对是满分预备役未婚夫,一三五高尔夫球,二四六棒球馆,周日天上海里任她选。
随叫随到,不叫也到,就差挂在舒然的裤腰带上了。
所以,他什么时候变的呢?
突然有一天,他不再秒回舒然的信息,接着一两天不出现在舒然面前,最后直接消失了半个月。
舒然的心慌了,怕他有什么大计划,怕他遇到什么麻烦,最怕他为了不拖累自己,所以才不和她联系。
从来只权衡利弊,不在乎感情的舒然,在计算过很多得失后,还是派舒家人去找了。
结果呢?
秦野左拥右抱,在大溪地的海里浪翻浪涌,就证明她只是个笑话。
怪不得别人都说,男人的新鲜感超不过三个月。
要是没有结婚,他们还只是暗暗较劲的对手,在婚姻里搅和一通,他们直接成了仇人。
想要恨一个人,那就和他结婚吧。
就在两人暗潮涌动不开口时,医生走过来确认林钟家属信息。
江望也过来了,“沈朝歌醒了,着急找你。”
舒然没有看秦野,踩着高跟鞋从他们身边擦过。
以秦野对舒然的了解,这事肯定没完。
舒然回到病房,看到沈朝歌正要拔针,她把墨镜摘了下来。
沈朝歌立刻坐直,心虚地喊了一声,“二弟……”
“你别为秦老五生气,他不配。”
“我没生气。”舒然面不改色,仿佛今晚啥也没发生。
沈朝歌抓紧被子,“可我替你生气,哪怕夫妻做不成,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他凭什么那样对你。”
舒然有些愣神,察觉到沈朝歌眼底的幽怨,才想起生日宴上,花圈挽联出现的时候,大家窃窃私语的嘲讽。
舒然已经很平静了,“我伤了他面子,狗急了,你也要让他跳跳墙。”
沈朝歌不知道内情,看到舒然一脸无所谓,这才没那么生气了,“二弟,你带着口罩干嘛。”
舒然心里咒骂秦野,花了几秒想了个理由,“感冒,怕传染给你。”
为了让理由成立,舒然还故意打了几个喷嚏,吓得沈朝歌捂住口鼻。
帮她拉被子时,舒然右肩疼得厉害,有些使不上劲。
这才想起秦野那个过肩摔,差点把她摔得灵魂出窍。
舒然去了洗手间,脱掉衣服检查伤势。
被扔在马桶盖上的衬衣,上面几抹暗红。
她下意识地皱眉,检查了好几次,才确定血不是自己的。
除了肩上和手臂上青肿一片,就只有嘴唇破皮,没有这个出血量。
单挑从来没输过,居然被喝多了的秦老五摔成这个鬼样子。
应该进门就对他下死手,不该给他反应的机会。
冷敷好几次,舒然回到病房,让江望先回去,她今晚先陪护。
在送完江望上楼时,医院的大厅里,几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手里提着各种慰问品,正在服务台急切地询问周辰病房。
一口一个林钟哥哥。
舒然冷眼轻嗤,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秦林两家是表亲,他们异父异母亲兄弟倒像是从一个炼丹炉出来的。
不过林钟只是秦野远得不能再远的远亲,连地龙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根毛毛虫。
也是难得这帮小姑娘如此用心,上赶子去照顾一只虫子。
回到病房,舒然在沙发上和衣而卧。
脑子里全是在秦野房间,黑灯瞎火之下他们打得难舍难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