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少来烦她。”
秦野摘下眼镜,“她的心情,决定我孩子属性。”
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
可不吗,她要是心情不爽,给他找只狗当儿,也能让他抓狂。
再要是不爽,卫老那边不说完全不配合,肯定也要让秦野多走点弯路的。
“我去睡养生觉了,你们慢慢聊。”
舒然很懂事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客厅安静了好一会儿。
沈南意知道不能问,还是问出口,“你今天拉着舒然在我们面前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表演你们夫妻情深,好让我知难而退吗?”
秦野随口说:“我们不用演。”
“我算什么?”
沈南意红着眼,眼泪稀稀疏疏往下掉,但是哭得一点都不丑,“这些年,我到底算什么!”
秦野除了冷,没有别的外放情绪,但在沈南意的眼泪面前,连冷都懒得外放。
“你自己不清楚,还是江望让你反思的,你没有认真反思?”
沈南意安静半秒,“原来你都听到了。”
这一声无限哀伤,无尽怨念。
秦念念突然上了发条,“江望和她说什么了?”
秦野冷言冷语,“要我把江望给你叫来?”
突然想起好友林钟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沈南意还要把她带着。
秦野当时没直接回答,其实心中早就有答案,他要认清一个事实,也要不断提醒自己。
人为了达到目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沈南意喜欢他吗?
秦野并不这样认为。
虽然他不需要男女感情,但喜欢至少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去伤害自己,而达到目的。
哪怕看不上江望,江望有句话还是挺对的,光明正大地抢,也比暗地里耍心思的强。
至于和舒然……
秦野也没想过,他需要什么夫妻之情,他的父母早就言传身教地告知他。
他们秦家没有这个东西。
让人把秦念念和沈南意送走,秦野回了房。
舒然正蜷缩在被子里,冷汗直冒。
屋漏偏逢连夜雨,要和秦野斗智斗勇的时候,她的大姨妈来了,因为体寒还痛经!
十级痛经!
说出去真得笑死人,她天天给别人开药治病,自己这点毛病还真治不了。
秦野进屋就察觉到不对劲,“有事?”
舒然疼得死去活来,想要原地各种姿势翻滚,但不想叫他看了笑话,“我没事,孩子的事改天再说。”
声音有些中气不足,身体也是微微挪动了一点。
秦野乍一听有些没懂,也没去深究,直到在卫生间看到马桶里拿卫生袋装着的东西,才慢慢回过味来。
从卫生间回到卧室,见舒然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有头顶几根小胎毛露在外面,和在土里刚发芽的郁金香似的。
“你在哭?”
秦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舒然本能地揭开被子去看,忘了这会儿疼得小脸扭曲,眼泪还在眼圈打转。
四目短暂相对,秦野有片刻的恍惚,满脑子就四个字,含冤负屈。
也不怪秦野心软,实在是见惯了舒然咬人,此刻兔子憋红眼,明知道她不会哭,美人含泪冲击力太大。
不过秦野向来定力很好,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那张凉薄的嘴张开,看着舒然说:“我知道不管是你爸,还是你外公家,没人是不偏爱你,纵容你的。”
“要是我们没结婚,你做什么,我对你都没有什么恶意。要怪只能怪你爸选了我和你联姻,我是商不与官斗,只能以退为进。”
舒然怔怔地看着他,他还委屈上了?
流氓也有绿茶味儿的?
秦野继续云淡风轻,面不改色,“你也不要觉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