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啊,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在罗马。”
舒然唉声叹气,“大多数人不管身在何处,都躲不过被白嫖的命运。被迫加班的员工,免费帮亲戚补课的大学生,还有含泪分享玩具的小朋友。”
“本质都是为了人际关系,身不由己地被白嫖,还要必须保持被嫖得很开心。”
“秦野是有诸多不对,但他给了足够的佣金,我就得表现我的职业道德。”
舒然喝了口茶,继续说,“别说我没骨气,骨气从来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拥有的奢侈品,切身体会过被众星捧月,我还做不到在下水道里自由穿行。”
比往常严肃,话题更走心,江望被说得哑口无言。
江望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知道你能屈能伸,可也没让你跪着啊?”
舒然笑了笑,“谁没有跪着求生的那天?活着就是最辛酸苦辣的两个字,我比很多人过得好了,感情不顺没有钱的人占80%,至少我不缺钱。”
“算逑,不劝你了。”
江望也只能摆烂,“反正你对他人善,对自己狠,我早就见识过了。”
一连三天,舒然早出晚归,在医馆忙得脚不沾地。
秦野倒也没有再来给她添堵,在家里除了睡觉也不常碰见。
周五舒然按例休息,好不容易可以睡个懒觉,被自家婆婆的电话吵醒。
“妈,有什么事吩咐吗?”
看了看时间,早上六点半,睡眼又朦胧了些。
婆婆阮青五十三,数年如一日的早睡早起,身体倍儿好,声音格外洪亮。
“舒然啊,没有吵到你休息吧。”
您觉得呢?
对婆婆的明知故问,舒然只能捶胸,还是好声好气,“没,我也准备起床了。”
“没吵到你就好,我还怕吵到你休息了。”
阮青假客气完,进入正题,“今天家里要来不少客人,你早点到老宅这边帮帮忙。”
“嗯。”舒然口头答应,“妈,今天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你看看你这孩子,今天是秦野生日,你连这么重要的事也忘了。”
阮青语气就有些埋怨,“都说了,你那个医馆能不去就不去,又不是请不起人,也挣不了几个钱,整天在外面围着别人转,你老公谁来照顾?”
舒然抓着被子,掌心全是汗,瞌睡一下就醒了。
要是连工作都被剥夺了,她还就真成秦家保姆了。
舒然对着手机微笑,声音语气听起来都软软绵绵的,“妈,我之前和秦野提过不工作来着,可他说他还年轻,不让我像照顾病人似的天天守着他。”
说着,在把脚伸出自己的被子,一脚踢到某人翘翘的屁股上。
怎么想怎么不解恨。
看到秦野蹙眉,没有睁眼的意思,舒然再踢一脚。
秦野被床头灯刺得眼睛疼,蒙着被子,“上朝点卯都没这么早,把电话挂了。”
他有起床气,要是没醒被吵到火气更大。
阮青听到儿子的声音疲惫,愣了愣,“他昨晚是不是累着了,他一个大男人不知节制,你当老婆也不知道劝?”
好委屈,好冤枉。
这口天大的锅,舒然背不动。
明明他都是后半夜才回,被子也是一人一床,谁不知道节制了?
不能凭白替人背锅,舒然把手机开成扬声器,拍了拍秦野的脸,故意提高音量。
“妈,我劝也劝过了,秦野一做起那事吧就不听我的,我把电话交给他,要不你亲自讲给他听?”
“呀,他每天那么忙,你让他睡。”
在阮青的惊呼中,秦野把脑袋从被子里探了出来,那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因为没睡醒更加迷离。
不过青筋暴起的额角,让舒然觉得下一秒她就凶多吉少。
静了大概两三秒。
秦野开口,嗓音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