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司机胆小,月翠湖是秦家的,蓉城人皆知。
当站在价值4.2亿的豪宅里,舒然看到秦野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他倒是效率挺高。
也不知道沈南意被安排住在哪里,秦野比她还先到家。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舒然旁若无人地往电梯处走。
“你还知道回家?”
秦野头也没回,继续翻着杂志,“江望帮你牵桥搭线,你不以身报答他点什么?”
舒然手在包带上捏得咯咯作响,努力压下快要迸发的火山。
她淡淡笑了一声,“我和他之间,不计较这些。”
秦野手指蜷起,在杂志页面上一下一下敲着,“你们倒是亲密得不分你我。”
舒然转身,盯着他不近人情的后背,“你不也想和沈小姐难分难舍吗?这么早回来是你身体真憋出毛病了,回来在我这里撒气吗?”
她的语速很快,像炮弹似的将不快发泄。
秦野倒也没生气,缓缓合上书页,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起身。
“我身体有没有毛病,试一下就知道。”
秦野缓步走到舒然面前,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眉毛一挑,“就怕你受不了,又哭着求着喊停。”
舒然恶心坏了,脑袋一甩从他手里挣脱。
“想来就来,想睡就睡,你以为你是谁?”
秦野不怒反笑,“反正我不是江望那怂货。”
“这个时候提江望,你是为了恶心我,还是为了显得你对婚姻不忠的事出有因?”
舒然面露挑衅,绷着一口气,“秦野,你可以把婚姻当儿戏,但你不能掩耳盗铃在我身上造黄谣。”
“你敢说你不知道江望喜欢你?”
秦野目不转睛盯着她,“还是你在自欺欺人?”
“江望喜欢的人多得去了,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舒然也不怕刺激秦野,语出惊人,“再说了,我要是和江望有什么,也不会让你知道,毕竟偷才刺激,这个你应该深有体会。”
秦野眸子微挑,口吻危险,“你可真是流氓换了新花样,偷人都敢摆在明面上说了,你是觉得我秦野脾气好?还是觉得我的绿帽是江望戴得了的?”
他表情云淡风轻,可舒然知道平静的背后是暗流涌动。
怕是真的动怒了。
她快被压得喘不过气,应该说句软话的,可曾经她已经证明示弱没有用。
舒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你都敢明做了,我还不能明说?”
“你觉得绿帽戴着丢人,还要我大度容人,天底下没有这个理。”
秦野不为所动,本以为舒然说完了。
谁料,她冷不丁又补了一句,“当然,你如果实在憋得难受,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帮你找人解决生理需求,这点小钱我还是出得起。”
秦野扬了扬眼角,分不清喜怒,“好人坏人都让你做了。”
舒然不接他的话。
秦野挪开两步别开视线,声音凉薄,“我这个人最讨厌谁和我耍心机。三年前我把你当自己人,可以容你纵你。”
“就算你想要婚姻,我也可以给你,因为你是我看上眼的人,不过……”
秦野视线一轻扫,落在舒然苍白的侧脸上,黑眸暗沉,乍现冷漠的危险。
他声音缓慢,凉薄的唇瓣一张一闭,缓缓道出:“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不仅不顾念你那时年纪小,还会把给过你的东西,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舒然看着神色未变,其实心中地动山摇。
她做的事?
他始终固执地认为,是她去找了沈南意的麻烦,才逼得沈南意跳楼。
他把她当自己人?
笑话,她不过是他养的宠物,开心就逗一下,不开心就一脚踢开罢了。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如今。
他都没有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