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福那边他先去了,人家发誓说钱是亲手交到姜恬手里的,说姜恬胡搅蛮缠。
姜恬看着刘长河劝自己撤诉,冷着脸说:“叔,钱我没拿到,一分都没有,但凡有钱,我也不至于让我妹妹跟着我吃苦!”
刘长河这时候才发现姜家的破败,虽说拾掇得干干净净,可桌上摆的是黑乎乎的咸菜,喝的是稀得能看见碗底的玉米糊糊。
这……姐妹俩就吃这个?
“叔,赵永福说我领了,可是证据呢?单子呢?”姜恬看向刘长河。
刘长河急了:”他说单子丢了,你也不能抓住这一点就讹人吧?七百多块钱,能要他命了!”
如果这事定了性,赵永福得扒一层皮了。
姜恬冷笑,提醒道:“叔,您能给赵永福打包票吗?如果他有罪,您引咎辞职怎么样?”
刘长河黑脸,这是跟他叫板吗?
“他要是没罪呢?”他还不信镇不住个小丫头片子了!
姜恬微微一笑:“这还不容易?他没罪,我吊死村口,以死谢罪还他清白!”
这话让刘长河心里咯噔一下,忽然觉得这小丫头有点瘆人。
姜恬见刘长河不敢打这个包票,就说明刘长河其实心里也是怀疑的。
这两人都是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是什么样也不可能一点看不出来。
至于来劝她无非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应付上头的施压罢了。
“行了叔,这事赵永福既然敢咬住不松口,就说明他不怕查。您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证明自己的清白,省得上头来查的时候,冤枉了您这个好人!”
姜恬说完就送了客,该提醒的她提醒了,刘长河是帮她还是睬她,就看他自己想死想活了。
刘长河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姜家,回家的路上忧心忡忡。
赵永福的事他也说不好,听说赵美玲在县里的工作还是花钱找人办下的,光靠赵永福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一家三口都勉勉强强,又哪来的钱去运作呢?
若真如姜恬说的,赵永福犯了错,那他这个村长恐难辞其咎。
想到这,刘长河连忙掉了头,赶紧去了村委会。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全村的人不明真相,都有自己的猜测。
赵美玲这个节骨眼找上姜家,站在大门口骂人。
”姜恬,你个不要脸的,你为了钱就陷害我爸!你爹妈要是活着都得让你气死,以你为耻!”
姜恬这会儿正睡午觉呢,被吵醒以后出来看赵美玲骂街。
来看热闹的人见姜恬出来了,就有嘴欠地说:“为了钱就诬陷好人,心也太黑了,真是掉钱眼儿里了。”
“可不是么,他爹妈倒是好样的,咋就能生出这样的女儿,姜家的名声都臭了!”
一时间所有声音都是指责姜恬的,她一个苦主,这些人不同情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恶人来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