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也才是猜到什么,翻身坐起。
李景丰指着那扇并没有对向前院的窗棂,陈皇后便轻手轻脚的过去推开,“夏遵,进来回话。”
外面一道黑影闪着进来,跪在地上,守着规矩的不曾抬眼看着贵人。
李景丰坐在床榻边缘,低声问,“佛堂今日可是有人去?”
“御膳房的掌事曾经带着一人进去过。”夏遵回道。
“那御膳房的掌事曾经受过陈府的恩惠,而属下看着那道身影,也像是……陈宰辅。”夏遵作为隐藏在皇城里的血滴子,任何消息都无法避开他的耳目。
李景丰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挥挥手道,“下去吧。”
夏遵翻窗离开,陈皇后回头看着李景丰,犹豫着作势要跪下,却被他给拦住搀扶着起来。
陈皇后蹙眉,淡淡的说,“陈家……愧对陛下,臣妾无以自处。”
“你若是这般说,朕也流淌着陈家的血脉。
只不过,竟是没有想到,太后真的会如此决定……看来,朕在她的心中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也谈不得什么血脉亲情。”李景丰轻轻抚摸着陈皇后的鬓发,眼眸中闪现出痛苦来。
陈皇后摇头想要解释,话却哽在喉咙处,说不出,咽不下,最终只是化作悲情的眸光。
李景丰摇头,低声说,“是朕贪得无厌,有了这些,还想要更多。你去吧……去看看,太后有什么吩咐。莫要急着回来,她既然身体有恙,你自然是该替朕尽了孝道才是。”
陈皇后点头,也吩咐着贴身宫婢更衣。
椒房殿外的嬷嬷迟迟没有等到里面贵人的回应,有些焦虑难安的时候,看着陈皇后迈步出来。
“太后身边可是有人守着?你既然出来请本宫,别是让她身边没有使唤的人……”陈皇后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低声说。
嬷嬷看着背后,李景行并没有从椒房殿出来,松口气,说,“皇后娘娘安心,太后身边是有着人照顾的,并无大碍。”
这矛盾的话,让周围的宫婢丫鬟听见也都是怔楞,刚刚不还说是情况不好,好似是晚一会儿去,就要薨了的架势,这怎皇后出来,就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