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苏玉几经辗转却终究耐不住的翻身坐起,披着斗篷,光着脚丫推开门。
庭院的石桌此刻摊开铺盖卷,李景行正凝视着她,单手托腮,好整以暇的挑眉。
苏玉有些意外,下意识的想要将门窗给关起来,却看他飞身逼近的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打横抱到卧榻上,双手用汤婆子替她暖着冰凉的脚心,眉宇间都是心疼的拧起来,道,“怎也不知道爱惜身子,明宅的地都是泥土浇灌的青砖,夜里最是寒凉刺骨,即便心里担忧我,也不要如此慌乱的跑来。”
“胡扯什么?谁担心你?你莫要信口胡言!”苏玉的心事被戳穿,想要踢开他的手,却碍于力道不够。
两人各揣着心事重重,而苏玉借着月光偷偷瞄着他的眉眼,倒是比前两日看着恢复些,不似那般憔悴。
李景行替她揉着脚踝,极其守规矩,嘴角轻轻扬起笑意,淡淡的说,“想看夫君,大可以光明正大些。”
苏玉咳嗽两声,想起凌云郡主在京城里闹出的那档子事情,瞬间没有好脾气的哼着白眼,冷嘲热讽
道,“我可不敢做齐王殿下的王妃,红粉知己不少,我已然是给你腾出来地方,哪里敢再自居呢?”
“凌云郡主是陈家的掌上明珠,有很多事情,我需要靠她来做。”
“我知道你对她恼恨,琪花琪树也差点儿就遭到她暗中派来的人毒手……等事情尘埃落定,我自然不会饶了她半分,该讨要回来的,都是会分毫不差。”
李景行低沉的剖析着心声,他很讨厌苏玉误会且疏离的模样,这会让心痛得像是撕裂开似的,“你莫要总是将她搬出来,坏了如今的气氛。”
李景行说罢,也不再控制着心里的想念之情,扯着苏玉的手腕猛地拽着,便将她稳稳的抱在怀里。
食指轻轻滑过她胜雪的肌肤,随即落在朱唇处,指腹轻轻按压着,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
苏玉的手肘放在他的腰间,能够感觉到滚烫灼热的气息,脸颊自然也是腾地泛起红晕,别过头去。
李景行看着她鬓间簪着的翡翠玉钗,眼眸里顿时充满惊诧,抬起手拔掉。
而翡翠玉钗落下,青丝便跟李景行的纠缠在
一处,扯不开,却也徒增几分暧昧奢靡。
“这……不是被你留在京城里,并没有随身带着么?”李景行低头,漆黑的眼眸盯着苏玉,手甚至是有些用力的钳住她的腰,问。
苏玉咬紧牙关并不想开口,李景行却直接俯身吻着她的唇,带着侵略性,却又极其熟悉她的习惯,只轻轻便撬开她的赤贝,抵死缠绵的热吻让苏玉有些喘不过气,抬起手勾着李景行的脖颈,微微弓着身子试图贴近他。
干柴烈火,许久未曾见面的两人,谁都无法藏匿起来内心深处的渴望和眷恋。
春宵恨短,木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而苏玉像是挣扎般的,指尖在李景行的身上留下许多痕迹,脖颈,脊背甚至是臂膀,袒露在外的地方也并不避讳。
“还没有跟我说,这翡翠玉簪是怎么回事?”
李景行气息不稳,而苏玉此刻也没有力气的阖着眼眸,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的说,“有几件一模一样的首饰,难道是什么天杀的罪过?”
听她还有几分赌气的语气,李景行作势便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吓得苏玉赶紧瞪圆眼眸,推着李景行的胸口,慌张的说,“那时候经常戴着,春红却随意提起说怕我笨手笨脚,出去又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情,哪日若是撞碎了,岂不是可惜。”
苏玉对李景行送的定情信物,自然是视若珍宝。
“我觉得言之有理,便去首饰铺子,找掌柜寻了些相似的翡翠料子,打造出来相似的仿品。平日里戴着都是仿品,即便是摔碎了,碰坏了,也断然不会心疼。”
苏玉的小心思,让李景行不由得勾起唇角,抚摸着她的鬓发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