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不到从何说起,那才叫伤情。
“王爷心意是好的,只是不知如何去做。他不知道,这些日子你日日都忧虑担心他,浑身都像是绷紧的弦似的,所以才会弄出乌龙来。可你一味责怪,只能让他以后束手束脚,难道你想过着像我这般的日子?守着那不解风情如同木头似的老爷过活?”
“员外老爷哪里就这般蠢,姐姐真是为了哄我,无所不用其极。”苏玉总算是绽放出笑容,嗔怪道。
许氏默默拍着苏玉的掌心,轻声说,“想来,在村里时初初嫁人,也没有跟你说这些。敏感是好,可若是太敏感,彼此便都会过得疲惫不堪。男人在外看似威风凛凛,可无论朝堂屋外多么有本事,都是猜不透深闺妇人们心里的这点儿弯弯绕。我们看到一朵梅花都能够想到自己,从而心情低落,可他们却会以为,那朵梅花开的甚好,让我们不由得凝神,明日会将庭院里都种满梅花……”
“你要跟他们说,何事喜欢,何事讨厌,心底有何想。”
许氏说罢,苏玉垂眸。
“他们都是些一根筋的家伙,跟他们置气,岂不是白白浪费美味美景?快坐下,姐姐替你将半面妆给补满,你若是再不出去,怕王爷的心都要像是焦炭似的,而在场来给你道贺的宾客们,也要如坐针毡,食不下咽了。”
“姐姐是心疼员外老爷了吧!”苏玉抿着薄唇,调侃着,却安静如初的坐在铜镜前,只看到镜中倒映出自个儿的模样,不由得惊诧,纤纤玉指捂着唇,不敢相信的说道,“我就是这般走了一路?”
许氏轻笑着耸肩,手持远山黛替她描绘着,“不然呢?若是不将你叫进来,怕是酒过三巡,迷迷糊糊朦胧间,会有人把你当做奈何桥畔的孟婆,回府都会做被勾魂的噩梦呢。”
苏玉又羞又恼,心想着,今日还真真算得上是难以忘怀的生辰呢。
“你生得这般美,总不该垂泪的……”许氏说着此番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眉眼中隐隐约约透露出故人的模样,有些触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