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罪名,但凡是跟苏宅交往过密都会惹到牵连。这时候,越是亲近便是离鬼门关断头台越近。
即便看得出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的两位夫人都并不是趋炎附势,贪生怕死之人,可他们哪里能够拖拽着旁人的手共赴黄泉?
“景行何时回来?”苏志文问着,怕也只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李景行的肩头。
此刻,满京城都纷纷落雪,而牢狱里,苏玉抬头望着窗户处趴着的那只苍鹰,它扑腾着傲人的翅膀羽毛,两只眼睛像是有些嫌弃的环绕着周围,似乎是在犹豫着是否要钻进来。
苏玉惊喜的站起身,抬起手,小苍便低声的叫唤了两声,飞到她的掌心,轻轻的低头咬着脚踝处绑着的竹筒,她小心翼翼的取出来,看着里面笔墨未干的字迹,就像是看到了李景行的模样。
“别怕。”李景行简单的两字,惹得苏玉浅笑,用手抚摸着小苍的羽毛,看着它也有些昼夜未歇,消瘦的模样,心疼的嘀咕着,“怕是他心里才煎熬。”
小苍咕咕咕的轻叫着,听到有人巡视的脚步声,顺着窗户飞走又在外盘旋两圈,直到苏玉挥挥手,才头也不回的飞走。
知道他回来,心里便踏实许多。
苏玉那夜倒是久违的安眠,可苏宅却是灯火通明,李琪树跑到主屋猛地推门而进,张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看到李景行眯起眼眸,泛着几分寒意的瞪着他,道,“你阿娘不在,便是不知守规矩?这般贸然闯进来,成何体统?”
李琪树皱着眉,自知有错,扑通的跪在地上,声音沙哑的说,“娘亲有难,孩儿不知该如何做,一时慌乱,还望爹爹责罚。”
“出去。”李景行懒得多说一句,可李琪树却死死的跪在地上,任凭言墨想要搀扶着都不肯站起。
李景行看着他,对言墨挥挥手,倒是站起身迈步到他面前,俯视着衣容不整的李琪树,问,“你这般是想做什么?以下犯上?不懂礼数,私塾学堂里的圣贤都白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