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若谁都能够保证,那战场上又怎会有伤亡惨烈,又怎会有无辜惨死而尸骨无存,只能随便找土坑埋下,变成孤魂野鬼。
可除去这般,苏玉也不知该如何跟李景行解释,让他那颗心安定下来。
苏玉伸出手想要去接汤碗,却不小心触碰到李景行的掌心。
冰凉到有些寒意顺着指尖传来,由心而惧,才会如此。
“莫要吓我了。”李景行此刻的深情,并非是伪装,而营帐外忽而飘落的鹅毛碎雪,也似乎是为此刻增添几分浪漫之情。
李琪树和言墨两人守在营帐外面,冻得有些瑟瑟发抖却不敢离开。
李琪树有些好奇的回头想要偷听,却看言墨连眼神都不会飘散半分的模样,问,“言墨叔叔,您难道就不好奇,爹爹在跟阿娘说什么吗?”
“我……有几个胆子敢偷听?”言墨尴尬的扯着嘴角。
想起上次暗影还是不懂事,贸然闯入到主屋里撞见苏玉主动亲吻主子,便被派遣到马厩去扫马粪,足足两个月,那浑身还散发着马粪味的回忆,让他们记忆犹新,恨不得将耳鼻口都给封住才好。
李琪树扁着嘴,觉得无趣,摊开手接着飘落的雪花,触及少年滚烫的体温便瞬间融化。
“这么美的雪景,竟会让军营里的人人都恐慌而避之不及。”李琪树默默的嘀咕着。
言墨则看到几个小兵将士们继续加固着防线的身影,说,“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于你来说是美景,你又如何知道与他们来说是不是毒入骨髓的砒霜。若是不能设身处地,断然不要以己的想法强加他人……”
言墨看着未来的少主,懵懂而不知世事的模样,也想着要从旁提点几分。
只不过这些言语,怕是此刻的李琪树并不能够全然理解。
“阿爹会留在此处么?”果然,思绪只集中片刻就发散开来,李琪树压低声音凑到言墨身边问。
对于阿爹,琪花倒是一点儿都不怕,时不时便要骑着脖颈环绕庭院里跑两圈,而琪树却对他惧怕到不敢直视着双眼。
可若是说起来,李琪树是最为想要得到爹爹的认可和夸赞,或许这就是所谓父子间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