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罪不起的。”
“你不知身份,便跟他们动手,是错。”
苏玉说罢,琪树的头又垂了几分,紧紧抿着薄唇,眼眸里也有着几分不甘心和不服。
“你见到有人欺辱女子,能够记得阿娘嘱咐的莫要拔剑伤了对方,是好。可你却忘了,因地制宜。你该当下便出声震慑住他,可说附近有官兵巡逻,或是扮做那女子的家人,兵不厌诈,此兵法的道理,平日里秦夫子和你阿爹应当是说过的,只你头脑昏热,便想不起来,娘说的可对?”
琪树手微微攥紧,轻轻的点点头。
自村里到镇里,再到京城,即便琪树比同龄人都稳重几分,却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慌乱阵脚是可以理解的。
“其二,你见寡不敌众,就应该要想退路,而不是继续抗争。”苏玉看着他浑身受到伤的地方,说,“有些事情,明明可以用自损更少的方式来解决,你却不知。”
李景行看着苏玉这副教训孩儿的模样,竟然看出了几分端庄,甚至是眼底的眷恋爱意更浓。
若是被琪树发觉,恐怕会彻底寒心。若是被言墨等人看到,怕是更会背地里说他没出息,偏被苏玉给拿捏的死死的,牢牢握在掌心之中。
苏玉对此浑然不觉,只看着李琪树,继续说道,“最后,便是你竟然被人家打了!我的儿,绝不可平白无故的挑衅,寻衅滋事,仗势欺人,可也没有让人平白欺负了的道理。”
“娘……”琪树抬起头,眼眶终于有些泛红,声音哽咽着说。
苏玉见他这副模样,略微嫌弃的开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是欺负你,便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可清楚了?”
李琪树重重点头,这般教育法子,怕是让其他家的夫君听闻会痛斥,可李景行却抚掌起身,走到苏玉的身旁将掌心轻轻搭在她的肩头,附和着说,“你娘说的没错。”
“爹……”李琪树看着李景行的模样,顿时感觉到有些寒心。
这妇唱夫随的模样,还真是武馆里的其他孩童都见不得的光景。李景行猛地咳嗽两声,像是并未看到他的表情,只静静看着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