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楼,推杯换盏间,苏玉倒是向跟眼前书生达成些许默契般,凡事尽在不言中。
春红和书童都是目瞪口呆的互相张望着,直到苏玉终于忍耐不住,压低声音凑到春红的耳边说,“这位翩翩少年郎,其实与你我都是同样的,是女娇娥。”
“所以你也不用想着等回到府邸里跟李景行告状,说是我在外跟陌生郎君眉来眼去,让他留神多与我交谈。”
苏玉笑着说,而春红也忍不住红了脸。
“苏娘子说笑,我哪里敢呢!”春红低头却余光又瞥了两眼书生。
那书生模样的小娘子越瞧越是清秀,苏玉将茶盏握在掌心,低声解释道,“从最初吵闹的时候,我便发觉有些不对劲。”
“那无赖地痞偷走的钱袋子是蜀锦的布料,无论是绸缎还是绣工甚至是花纹,横看竖看都是女儿家用的玩意儿。”
“你虽然看起来清秀瘦弱,却也不至于有那般病态吧?”
“可你如何就知道,那并非是我的娘子或者是心上人绣制给我的?”
“若是我的娘子做给我的贴身物件儿,也能够说得过去吧?”俏书生拧着眉追问,觉得此等理由并非是妥帖和万无一失。
哪里就能够凭借此番贸然断定并且决定出手相助呢?
“难不成,你也是在赌?”
赌,苏玉只会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去做。
“还有,你的声线是掩藏不住的,所以不管地痞无赖说什么,你都始终沉默并不言语,而是让你的书童出面对峙。”
“她的声线比起来算是贴近男子,年岁看起来不大,也能够解释得通,并不会引得其他人怀疑。”
苏玉站在远处旁观许久,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将所有都给考虑周全才会出面。
那书生倒是也垂眸,说,“你不会是……”
“我曾经倒是想过要逗趣你,在你问我要做些事情来报答的时候,说让你将我娶了。”
“这样一来,你和身边的姑娘定然会惊讶推脱。”苏玉说罢,春红脑海里面却浮现出一幅画面来。
苏玉娇滴滴,眼波流转含着情愫的盯着书生说,“奴家不过是心仪仰慕公子许久,若是想要报答,不妨将奴家用八抬大轿娶回家中,奴家必定是洗衣做饭,勤俭持家。”
春红想着这副场景便忍不住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要掉落下来,摇摇头回过神来,看到那书生抬起手掩着唇角轻笑。
“我靠近时,就闻到姑娘的身上有股桂花的香气,这般熏香若不是常年沾染是很少能够做到从内而外散发的。”
“况且,姑娘虽然出行时将耳坠都摘掉,却也改不掉那耳朵上的痕迹,只要离得近了,心思又细腻些,便会发觉女儿身的真相。”苏玉贴心的指着耳垂。
那书生忽然摸着,倒是也摇头夸赞,“姑娘心细如发,我是佩服的。”
“唤我苏玉就好。”
“我姓唐,名双儿。以后便是随意些,也不要总是唤我公子了……”
两人聊起来甚是投缘,无意间提起都是对女红并不擅长的,吐槽起针线都是不约而同的愁眉苦脸。
知道对方身份并不需要提防,春红也放心下来,跟那书童聊得甚是投机,得知对方名叫怜儿。
春红心中不免想着,怎人家的名字都是柔柔弱弱的,反倒是她的听起来有些俗气。
“天色不早,若是你明日得空,倒是可以来我的府邸里坐坐,虽然眼下还没有收拾妥当,可好歹能够认认门,以后也好常来往。”
“我初来乍到,在京城里也没有什么朋友。”苏玉此言当真,能够偶然遇到聊得投契又并非是高高在上的女眷,也实在难得,便主动邀约。
唐双儿性情洒脱爽快,却也没有推辞,相约以后便匆匆离开。
府邸,苏玉和春红回来便看到看院内的景致已经收拾好大半。
此处是京城,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