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澄无奈地摇头，道：“你啊……嘴上说着不在乎什么江山，不想着建功立业了，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吧？”
慕容凛略显尴尬，但还是道：“
你若不喜欢，那就不要了，不过……我是真的打算隐退的。”
玉千澄连忙摆手，道：“知道啦，你是想要隐退，不过只是想要在天下大定，南月一统江山之后嘛……”
慕容凛干咳了起来，难得地露出了狼狈姿态。
玉千澄觉得好笑。
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搂住他的胳膊，道：“好啦，我能理解你，你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永远都支持你！”
慕容凛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感动：“可是你一直盼着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我怎么能那么自私地让你陪着我继续过现在这种生活呢？”
“闲云野鹤也好，现在这样也好，只要和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可以呢？而且就算你真的抛下一切跟我去归隐山林，那也未必能够安心，因为你我都清楚，这个乱世，迟早要终结，如果不终结，那势必会毁灭我们的一方净土，谁也不能幸免！”
玉千澄并非是那种一根筋的人，她知道，慕容凛说陪她归隐是真心的，但也清楚，强行归隐，并非好事。
因为有些责任是不能逃避的，就像慕容凛，虽然他已经选好了接替人，也在为慕容允培养能辅佐他的能臣贤臣。
但慕容允毕竟还太小了，没有经历过，很多
事儿不是眼看着就能学会的。
慕容凛要交给慕容允的天下，必然是一个已经初步稳定，不需要他耗费太大精力和心血就能守住的天下。
否则将来出现什么问题，还是要把慕容凛请出来，那不等于没有隐退吗？
但一统天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哪怕慕容凛是注定要成功的天才，也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阿澄……”慕容凛叹息一声，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我这一生遇见你，何其有幸。上天待我太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我也不是别无所求的。比如……我就不许你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啊，更别说三妻四妾了。你看看那些功成名就的男人，就算只娶一个女人，也挡不住他们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是你要被我发现有这样的苗头，我直接……”
玉千澄比了个杀人的手势。
慕容凛笑出来，道：“已经有了你，哪儿还有别的女人能入得了我的眼？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不只是爱情。”
“我在你身边，无时无刻不感到满足和充实，因为有你，我才觉得自己是圆满的，没有任何缺憾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你太珍贵，所以我舍不得失去你。”
“而且……也真的没有女人可以让我为她而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