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遗忘了来到京城之后的一切,也不再爱慕容凛,所以连心蛊的子蛊在她身体里沉睡了。
醒来这两个多月,她都没再发作过。
只是她现在满心都是对她和慕容凛的怨怼和仇视。
也忘了她最后笑着喊她“小楼”,说要和她和好的事情了。
玉琴楼每每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一切,都觉得心如刀割。
她知道这样对玉千澄才是最好的,最起码她不用受连心蛊的反噬,不用面临死亡的威胁。
但如果她能不恨她就好了。
“我听说慕容凛要让你帮她造火炮,你不答应?”玉琴楼转移了话题。
玉千澄哼了一声:“你不会是来给他当说客的吧?”
“怎么会呢?你又不可能听我的。”玉琴楼无奈一笑。
玉千澄道:“幸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你听说了吗,北境又打仗了,这一次突厥发动突袭,屠了三座城,啧啧……很惨哦!”玉琴楼咂咂嘴。
玉千澄皱眉。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刚刚听到慕容凛在和人商讨征伐突厥的事儿。”玉琴楼像是无意提起似的,“你成天待在府里,也听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心告
诉你呗。”
“你好心?你要是有好心,那天下就没有恶人了。”玉千澄冷笑。
玉琴楼耸耸肩,道:“说得有道理,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彼此彼此啦!”
玉千澄很想反驳。
但又想到,从前的玉千澄,恐怕比玉琴楼手上染的血还多,做的恶更不可能少。
她虽然换了个灵魂,但身体还是玉千澄,这锅不背也得背。
“其实你不妨答应慕容凛的要求,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真的让你重获自由呢?”玉琴楼试探地问。
玉千澄想也不想就摇头:“我绝不会帮他!”
“为什么?”玉琴楼不理解,“你已经嫁给他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摄政王妃,你俩是一体的,他倒霉了,你也会受牵连。”
玉千澄翻了个白眼:“夫妻一体?你在跟我说笑吗?哪个做丈夫的会把自己的妻子拿去交换别的女人的命?他这辈子都别想让我帮他,他不是喜欢那个陆菲菲么,干嘛不让陆菲菲帮她制造火炮?”
“他……喜欢陆菲菲?”玉琴楼愕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不喜欢干嘛要用我的命去换她的?要不是你和陆菲菲做局,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玉千澄为
此耿耿于怀了很久,到现在都没有办法释怀。
玉琴楼听她又提起这茬儿,很是挫败。
“事儿都过去很久了。”
“再久我也不会忘记,你们蛇鼠一窝!”
玉千澄目光森寒,写满真实而深刻的憎恨。
玉琴楼无法直视那样一双眸子,无法接受她此刻的恨。
她仓皇地跳下了窗台。
招呼也不打,就逃走了。
反倒是玉千澄一脸诧异。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玉琴楼绝不是因为几句话就备受打击的人。
她应该针锋相对,应该耀武扬威,甚至炫耀她曾经把玉千澄吊起来打。
她逃走的样子过分狼狈,背影也过分慌张,反倒让玉千澄觉得古怪。
至于么?
她又百无聊赖地躺下来,想着要怎么尽快摆脱慕容凛,然后找回她的蛊灵。
一只小白猫从敞开的窗户里跳进来。
落在了玉千澄的榻上,然后蹭在她腿边躺下来。
玉千澄皱眉,很是无语。
这猫儿也太自来熟了吧?
“喂,你很不客气哦,这是我的床!”
她爬起来,在猫的背上拍了两下。
猫也不理她,发出“喵呜喵呜”两声抗议,继续窝在她身边睡觉。
玉千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