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慕容凛来的时候,玉千澄还昏睡着。
松枝将玉千澄又发作的事儿告诉了他。
“小姐说想见你,等你一起用晚膳,可是话还没说完多大会儿,又犯病了。”金巧儿补充道。
慕容凛走到床边,看着玉千澄沉睡的样子,脸上愁云密布。
“王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松枝道,“您不可能一辈子不见小姐,她也不可能不见您就一直好好的。”
慕容凛目光落在玉千澄的身上,染上更浓的愁苦。
“你们下去吧。”他想一个人陪她一会儿。
松枝和巧儿点点头,欠了欠身,退出了房间。
慕容凛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我该怎么做?”
“蛊王有消息了,但是是坏消息。”
慕容凛长叹一声。
他派人去了南诏,却得知蛊王失踪了,南诏人也到处在找他。
也就是说,玉千澄如果想不拿回蛊灵就解除连心蛊,几乎不可能了。
可是他要怎么开口告诉她呢?
离镜也没了消息。
难道玉千澄要一直受连心蛊的折磨么?
他轻抚她在睡梦里依然褶皱的眉心,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
“我真
希望可以代替你承受这一切。”
“或者……我慕容凛这一生就是注定孤苦,不配拥有你。”
他自嘲地笑了笑。
“离开我,对你来说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可我怎么舍得?”
“不舍得,却又会伤害你。”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难的选择。”
慕容凛此刻还真希望有人能替他解决这个难题。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忘情,不动情,连心蛊就会陷入沉睡,她就不会再受到反噬。”
慕容凛蓦然回头。
看到许久不见的玉琴楼站在窗口。
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这段日子去哪里了?”
“我一直跟着她。”玉琴楼道,“从她被离镜带走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她。”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她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来禀告我?”慕容凛阴沉着脸。
“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嘛?会吵醒她。”
玉琴楼提醒慕容凛,这里不是审问她的好地方。
慕容凛看着玉千澄,压下心头的怒火,离开了房间。
玉琴楼道:“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她不让我告诉你。”
“什么意思?”
“你当时快死了,她是心甘情愿跟着离镜走的,因为她求离镜救你,条
件就是她会跟他走,并且永远不再见你。”
这件事,玉千澄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慕容凛。
“连心蛊也是她自愿服下的,为了安离镜的心。”
慕容凛的脸色越发苍白。
“为了我……”
玉琴楼道:“我找她之后,也几乎没有几乎接近她,是偶然的机会才能传递一下消息,她只求我一件事,让我不要告诉你,关于她的事情。”
“离镜比你想的要可怕,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除非他真的彻底死透了,否则玉千澄都不敢轻易背叛他。”
“这一次,她违背了对离镜的承诺,如果离镜再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凛咬牙道:“他只要敢露面,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玉千澄呢?离镜死了,玉千澄也会死。”
“什么意思?”
“连心蛊的母蛊在离镜身上,玉千澄死了,离镜并不受影响,可离镜一死,玉千澄必死无疑。这才是连心蛊真正的意义,不只是不让她对别人动情那么简单。”
“连心蛊据说是百年前南诏一个黑苗族蛊女所炼制而成,因为她爱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