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声张。”慕容凛冷静地很,“影视一开始就染上了,今天早上开始发烧的。”
慕容凛并未有多紧张。
他反而有了一种和玉千澄同甘共苦的心安。
她受的苦,自己也能感同身受了,她的命和他的命,便牢牢连接在一起了。
她生,他也生。
她死,他不离。
“王爷,您……你实在不该如此……”石大夫有点生气,“您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难道王妃就能好起来吗?她若知道了,必然也是会怪您不爱惜自己的。”
石大夫觉得,玉千澄同样是个大夫,必然和他一样,不愿意多一个病人。
“本王不是有意要染上的,你知道我有内伤,那天我去她那里,是要她给我疗伤的。”慕容凛看了一眼玉千澄,“也说不上到底我和她,是谁先带了病,谁传给了谁。兴许是她先发作了,我后发发作罢了。”
听慕容凛这样说,石大夫也只能叹息。
“也真的说不准。”
“所以你只管用药,我先试药,若在我身上起作用了,再给她用。”慕容凛道。
石大夫自觉肩头的责任更重了。
“如今有她在,本王的病还可借此瞒天过海,若是让人知道我病了,那才麻烦。
”慕容凛也是熬到了石大夫来,才敢说真话。
哪怕他前天就已经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了,也不敢声张。
太医院的人,也不是各个都能信得过的。
石大夫明白这一点,所以也只能默默点头。
“王爷也不能一直这么熬着了,得多休息,这个病就是要看身体底子,身强体壮者,不仅不容易感染,就算感染了,也比身体虚弱的人能扛。”
慕容凛点头:“你来了,本王也可以安心歇一歇了,但还是在这间屋子里,一来方便你同时照顾我们,二来也好避人耳目。”
“好。”
石大夫也同意这个法子。
慕容凛还让人直接把奏折都搬来这里批阅。
早朝因此也停了,有紧急的事儿,也让大臣通过茗阳来传递。
慕容凛虽然病了,但也没有耽误正事。
好在杨严书那边救灾的工作颇有成效,河道也很快疏通好了,堤坝也加固了,下一步就是如何重建灾民的家园,帮助他们恢复正常生活。
石大夫每天和太医们研究药方,除了给慕容凛试药之外,灾区那边也在积极配合。
慕容凛的病似乎有了起色,烧退了,虽然没有彻底好起来,但精神明显比之前要好。
玉
千澄也开始服药了。
一开始她完全不能自主吞咽,都需要慕容凛亲口喂药。
玉千澄完全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几乎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几服药下去,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慕容凛开始焦躁起来。
因为他怕玉千澄真的救不回来了。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慕容泽消失在了紫宸宫。
怎么消失的,已经无从得知了。
慕容凛即便再舍不得玉千澄,也不得不离开太医院去处理这件事。
他担心慕容泽醒来了。
虽然那种药几乎没有解药,但也不代表完全没有可能被人救下来。
慕容凛第一个找上了方闵柔。
方闵柔已经在凤仪宫里封闭了两个月了。
宫门被打开的时候,她都有些恍惚。
因为她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天日了。
但是来的人是慕容凛,这让她很有些失望。
但她转念一想,总比来的是慕容泽要好,毕竟慕容泽来了,就意味着她要死了。
“你怎么来了?”方闵柔一方面畏惧慕容凛,一方面又想讨好他。
她知道玉千澄已经死了,慕容凛如今是一个人,她心里起了些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