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跟着笑,道:“从前只听人说他不近女色,我们还担心了好久,可见这有些传言实在是听不得。”
玉千澄就差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她们这脑补能力也太强了。
而且和事实相差甚远。
他们可是来闹离婚的啊喂!
玉千澄摸了一下袖子里塞得休书。
感觉自己刚刚跟两位老人家套近乎,好容易找了两个靠山,难道就这么丢了吗?
唔……感觉还有点可惜呢!
可是慕容凛来了,他必然是会把话说明白的,到时候自己下不来台怎么办啊?
玉千澄犹豫之际,太后已经命人将慕容凛请进来了。
慕容凛进来也没有看一眼她,直接对两位老的行礼问安。
惠太妃见着他,就眉开眼笑,拉他一起坐下,问:“哟,这天都凉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单薄啊?那么早起来也不怕着凉么?虽然京城没有北境那么冷,可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习武之人,不怕冷。”慕容凛回答。
“那也不成,如今你是年轻,将来老了就知道苦了,我年轻那会儿也不爱多穿,如今年纪大了,是一点风也受不住了,哎……”惠太妃感慨岁月不饶人。
太后也禁不住喃喃道:“到底不是
从前年轻那会儿了,自打上回病倒之后,我这身子骨也一日不如一日了。”
玉千澄劝道:“太后的身子慢慢调理,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哦……我这才想起来了,姐姐的身子还是阿凛媳妇儿给治好的?”惠太妃问。
太后微笑点头:“多亏了她,要不哀家这条老命都没了。”
“是太后洪福齐天。”玉千澄如今也学会了这种奉承话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时候嘴巴甜,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太后笑着道:“阿澄如今越来越会哄人了。”
慕容凛这才瞅了一眼玉千澄,待玉千澄看他时,他又装作若无其事移开了目光。
玉千澄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看着他和两位老人家闲聊,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自己反倒格格不入起来。
惠太妃对慕容凛笑着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如今也有了合心意的媳妇儿,可得早点添丁。”
“添丁?”慕容凛又看了一眼玉千澄,“儿臣也想,但王妃不愿意。”
“嗯?”惠太妃发觉不对了,“怎么不愿意?”
玉千澄都无语了,这厮是要找茬儿啊?
是欺负她在这两位大佬面前不敢反驳他吗?
“愿意,我怎
么不愿意了?是王爷嫌弃我出身不好,不肯让我生才是的!”玉千澄也不示弱,干脆跟他比起演技来了。
惠太妃又疑惑地皱眉,问:“阿凛,你是这样想的吗?我可是听太后说过,阿澄过去的确做过许多不恰当的事儿,可那也是被逼无奈。”
太后点头,道:“是这样没错,阿澄说起来,也是正经八百的方家嫡出,只是方家那老东西糊涂,死活不肯承认罢了。”
“我高攀不起方家!”玉千澄道,“反正我就是出身南诏的杀手,双手染满鲜血,的确配不上王爷。”
说着,她还故作悲伤地用帕子揉揉眼睛,虽然并没有眼泪。
慕容凛嘴角已经开始抽搐。
惠太妃忙安抚道:“快别伤心了,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也是个可怜的。既然你和阿凛有缘成为夫妻,他自然不会嫌弃你的。”
“阿凛,你快说句话啊!
惠太妃是个急性子,忙拉扯慕容凛,要他表态。
慕容凛黑着脸,道:“谁嫌弃她了,是她心心念念不想跟着我在北境受苦,要和离呢!”
惠太妃又看着玉千澄。
玉千澄装出万般难过的样子,哽咽道:“太妃,他说是便是吧,可谁不知道,我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