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绪不冷不淡的轻呵一声,毫不留情的将她放了下来。
萧苧暄嘴角微微抽搐,瞪了他一眼。
李述连忙飞奔上前,搀扶着她。
“阿遥,你受伤了,严重吗?除了腿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还有,你怎么……如此模样?”
“他……”
李述扭头看向殷绪,殷绪冷冷的睨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嫌恶,抿着唇抬步向殷楚容走去。
李述攥紧手心,又看她穿着一身女子的衣裳,头发微微挽起,只绑了一根黑红色的发带,系着蝴蝶结,眼底微寒。
“我没事,就是有点内伤,腿摔折了。”
萧苧暄咧着嘴笑了笑,安慰着他。
她现在仔细瞧着李述,却发现他眼下乌青,头发也有些凌乱,身上也带着血迹,原本就苍白的俊脸更是失了血色。
“李述,你该不会一整夜都在找我吧?你受伤了?没事吧?”
李述身子骨那般柔弱,又不会武功,昨夜不会因为她遭难了吧?
她已经欠了殷绪不少人情。
这若是再欠李述些人情,可如何是好啊。
“我没事……只是山路颠簸,路有些滑,不慎跌倒了,说是寻你,却越走越远,反倒最后是被殷楚容寻到了。”
李述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萧苧暄点点头,朝殷楚容看去,他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懒散模样,双眸半眯朝她看过来,眸光清冷,带着些许不明的情绪。
不知他和殷绪说了什么。
但萧苧暄知道,定然同她有关。
殷楚容对她女子妆容没有诧异,显示已是提前得知。
萧苧暄轻叹一声。
“李提刑,咱们走吧,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瓮中捉鳖,守株待兔。
她想。
周至若是凶手,定然不信她说的铃秋还在世,一定会去杀害铃秋和那具男尸所留在的地方。
“娴娴。”
“我很喜欢你叫我的名字。所以,就一直唤我的名字吧。即便在你想起我们的情意前你不会再想叫我李述哥哥,但我想听你叫我李述,这样才不至于让我觉得同你生疏。”
李述盯着她的眼睛,眉眼如画,他的双眸如同深幽古潭,让人甘愿沉沦。
萧苧暄觉得后背发凉,扯了扯唇,连忙别开眼,敷衍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赶紧走啊,别在那儿谈情说爱了。”
殷楚容大声喊着,一脸的不耐烦。
萧苧暄嘴角狠狠一抽,被李述搀扶着朝马车走过去。
殷绪早已上了马车。
“你这和尚……不对,尼姑……你们佛家不都戒酒戒色,你是一点儿没戒。跟我二哥拉拉扯扯,又跟李大人谈情说爱,真是高手。”
殷楚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揶揄着她,满脸的“不怀好意”。
萧苧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殷三公子,你可别胡说八道,污我清白。我与殷施主跟李大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是……朋友。难道男女之情,除了风花雪月就不能是知己好友吗?你勿要低看了我,我同两位大人清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