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喻恒也不敢多问什么,直接应声调转马车行驶方向。
“殷叔叔,谢谢你……”
萧苧暄僵硬的扯了扯唇,朝他挤出一抹笑。
殷绪:“……”
殷绪瞥着她,面色如常,只听她继续开口。
“但是……我……可能还得麻烦殷叔叔。我不小心把你的马车弄脏了,还有就是……我现在身上的衣裳……可能,都……”
萧苧暄咬了咬唇,手心紧紧攥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其实,要是李述在,她还可能说得出口。不知道为什么,还挺放心李述的。可能还是因为落水失忆前多少和李述有些关系,有些模糊的记忆。但殷绪不一样,现在和他待在一起,还出了这种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殷绪抿唇不语,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扯着自己腰间的带子。
萧苧暄愣住了,攥紧手心,一脸戒备的看着他,“殷施主,你……”
殷绪睨着她,扯开腰带,他的外衣散开。
萧苧暄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殷绪半起身,把手中的外衣脱下。
萧苧暄张大美眸,刚想开口,眼前一黑。殷绪把外衣扔在了她的头上。
萧苧暄抬手拿下外衣,紧紧攥着,朝他尴尬的笑笑。
“需要什么?一会儿本相帮你买来。干净的衣裳?”
“嗯。还有……月事带……我的驴子带着我的包裹跑了……我的那些东西全在里面,这种东西集市上很少有卖的,都是自己做的……殷施主可不可以一会儿去胭脂水粉的铺子里问问?那里应是有现成的……能不能帮我买,买……”萧苧暄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殷绪的外衣。
“……”
殷绪的脸顿时变得黑了起来,沉得要命。
萧苧暄见状,连忙开口。
“或者,让喻施主直接帮我买些棉条就行。先随意处理一下,剩下的我自己处理,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萧苧暄压低声音。
当时在常春楼怎么没想到自己月信来了呢?当时只是一丁点的阵痛,她还以为是在地上趴着睡的原因,只是小腹受凉。
结果,不仅如此,月信还提前了一两日。
“殷施主今天帮我的,我一定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萧苧暄双手合十,朝他低下头行了个礼。
殷绪默然不语,神情漠然。
“主子,到了。”
喻恒停下马车。
“喻恒,你去附近买一身干净的道袍和一些棉条,尽快回来。”
殷绪盯着萧苧暄的双眸,淡淡说着。
“我知道了,主子。”
喻恒说完便离开了。
“把外衣穿上……”殷绪抿着唇,瞥了她一眼,随即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萧苧暄把他的外衣穿在身上,殷绪的衣裳宽松且大,把她包的很严实。
萧苧暄扯了扯唇,视线落在了她坐的位置上。
萧苧暄觉得刺眼。
“殷施主。”
她掀开车帘,探出脑袋,眼巴巴的望着一旁长身玉立的殷绪。
“何事?”
“我坐的位置……”萧苧暄犹豫道。
“不用管。一会儿我会让喻恒处理的。下车。”
萧苧暄朝他笑了笑。
她刚出马车,就看到殷绪朝她伸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