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苧暄扯了扯唇,因为在床底下趴着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有些僵硬疼痛。
而且地上有些凉。她是腹部朝下,这会儿也有些微微疼痛。
萧苧暄听着他冰冷漠然的嗓音,双腿不停的发抖。“嗯……醒了。”
她其实是在他们推门进来的时候醒的。
但是又觉得……这个情况,她要是从床底下出去,那就太丢人了。
毕竟,她可一直待在床底下……听床角,虽然她觉得太吵了,喝了几口酒让自己睡了过去,但是这要是说出去也太……羞耻了。
“刚醒……”萧苧暄欲盖弥彰。
“醒了就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殷绪抿紧唇,抬眼看过去,声音冷冷的,眼神凌厉阴狠。
“……哦。”萧苧暄扯了扯唇,别开双眼。
“不过……”萧苧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她微微弯唇,咧着嘴笑道,“蓉姨,我刚刚在这里闲逛的时候看上了你的一些东西,觉得挺不错的,想着你对我做了错事,肯定最后会补偿我的,我就提前顺手带回来了。”
萧苧暄抖了抖衣摆,然后扶正自己的帽子,从怀里掏出两个精致的小瓷瓶。
蓉姨看过去,胸中一痛,声音微微颤抖。
“这可是……”
“我知道。这是‘金风玉露’,助兴的药。我懂的。我最近刚好需要,就顺手拿了。你把我锁在房里,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我拿走你两瓶‘金风玉露’不过分吧?”
“金风玉露”是上好的催情药。不比普通的春。药,它是用了很多种名贵的药物制成的,它对人的身体无伤害,能使人在欢、好时陷入梦里,即使过程很痛苦,只要用了“金风玉露”也会很舒适,不会让人害怕痛苦……
蓉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金风玉露”很稀有,她也才总共三瓶……和尚一下子要走两瓶。
他一个和尚,要这些做什么?
而且,大人在此。她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看大人瞧这和尚的眼神,还挺奇怪的。难不成,这和尚,真是个姑娘家?
蓉姨细细的打量着萧苧暄,目光落在她精致姣好微微泛红的脸上,这就是女子的娇憨吗?虽然她极力隐藏,让自己更像男子,但是……
她那个时候真是被屋里的声音给骗了。
蓉姨轻叹一声。
“你一个出家人,要这风月的药做什么?‘金风玉露’可不是你想玩就玩的药。”殷绪淡淡开口,眉眼带着一丝丝无可奈何。
“我一个出家人怎么就不能要它了?我酒肉都能碰,这色又有什么?”萧苧暄眉眼弯弯,故意调侃着,眼底尽是促狭。
“再说了。有些东西,不能只看表面。”萧苧暄像藏宝贝一样把两瓶金风玉露放进怀里,小腹有些隐隐的坠痛,她扯了扯唇,面色如常。
殷绪抿唇,微微蹙眉,抬眼看过去,对上她澄澈的双眸,心头一紧,下意识别开视线,声音清冷。
“随你。”
说罢,殷绪起身。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殷施主,等等贫僧。蓉姨,贫僧明日再来寻你。”
萧苧暄迅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