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的布料应该是各大布行里半年前新买进的香云纱,香云纱面料丝滑,工艺独特,柔软且富有身骨。
不过这香云纱数量稀少,物以稀为贵。所以一般来说,各大布行的香云纱都少之甚少,且价格高昂。
布行向来是先供给向来是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做衣裳的。
但是,每每有新的款式出现,旧的款式就被富贵人家的女子摒弃了,稍微富足家的普通女子穿不起新款价格高昂的香云纱,也不想穿过气的款式,布行自然不会做亏本生意,因为怕有剩余卖不出去以致亏损……所以久而久之,香云纱数量更少,每个布行、店铺买进的数量都是一定的。
所有会买下香云纱的人,布行、店铺都有记录。
这人身上穿的,应该就是近半年来唯一的新款。”
萧苧暄眯着双眼,低头盯着那布料,淡然自若,目光坚定。
李述唇角微微上扬,眼底带着赞许的光芒。
殷绪眉心微动,俊朗无比的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他抬眸看过去打量着她与殷楚容,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
殷楚容微微挑眉。
“所以,你是想说这女子是是达官贵人家的女眷?然后,我们从那些布行记录的名单里,寻找失踪的女子?”
殷楚容嗤笑着,他瞥了一眼那人身上的香云纱,心中情绪复杂。
若是这和尚不说,他还未曾注意到这人身上的是香云纱。
他倒是观察细微。
殷楚容侧头打量着她,幽深暗沉的双眸落在萧苧暄的耳垂处。
没有女子的耳洞。
莫非,只是生得像个女儿家?
殷楚容不禁皱眉。
“非也。贫僧不知道,贫僧未曾说过。”
萧苧暄放下枯树枝,弯腰拍了拍沾染灰尘的衣摆。
“那你有何见解?”殷绪朝她看过去,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气定神闲的开口。
“这都是贫僧的推测……贫僧可不敢肯定的回答殷小施主。方才我的回话只不过是为了回应殷大施主。”
萧苧暄连忙把话推给殷绪,朝他扬眉。
是殷绪让她说的。
如果说错了她可不负责任。
殷绪默然不语,眯了眯眼,眼底情绪复杂,就在萧苧暄以为他生气的时候,竟然低低的笑了,不过很快,那笑意,便已消失殆尽。
萧苧暄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特意揉了揉眼睛。
殷楚容突然摆了摆手。
“别扭死了。你莫要叫我什么殷小施主了,叫我殷三即可。至于殷施主这个称谓,给我哥就行了……”
萧苧暄不置可否。
她缓缓走到李述身边,李述看她的眼神满是嘉奖。
“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李述低语道,清风朗月的面容带着满满的柔和笑意。
“我又不是李施主腹中里的蛔虫……”萧苧暄咧嘴,眉眼弯弯。
李述失笑。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进提点刑狱司。”
萧苧暄微微挑眉,刚想开口,就听到殷绪冷硬淡漠的声音,“骆仲遥,把刘生叫来。”
“……”
他的眼神异常冷清,深邃俊美的脸上尽是嫌弃。
萧苧暄打了个冷颤,她刚刚一定是看错了才觉得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