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是我的房间。”
萧苧暄秀眉紧蹙,恶狠狠的瞪着他。
“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可能在对面。”
殷绪淡淡开口,然后将地上的被褥捡起来丢给萧苧暄。
萧苧暄猝不及防后退一步,抱紧被褥,愣愣的盯着他。
殷绪点燃烛火,屋里面顿时亮堂起来了。突如其来的光线让萧苧暄有些不自在的眯着双眼,她拧紧眉心,环视着四周。
果然。
屋内很单调朴素,不像刘生找人为她收拾布置的那间房,殷绪这屋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书桌,柜子,还有桌子与床。板凳……
是她走错了房间。
萧苧暄扯了扯唇瓣,低着头,也不敢看殷绪的眼神。
“抱歉……殷施主。”
“怎么不叫登徒子了?连殷叔叔也不叫了。”
殷绪故意挖苦她,他走到一旁缓缓坐了下来,倒了两杯水。
“可是……我怎么不记得你也在刘府住下了?这个院子里应该只有我自己啊……”
萧苧暄抿紧唇,轻叹一声,她看了一眼桌上的两杯茶水,然后将被褥放在床上,叠好后走到殷绪身边坐了下来,很自然的拿起桌上殷绪倒的另一杯茶水。
她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
“怎么?本相住在这里还要敲锣打鼓让你知道?”
殷绪眉心轻挑,面色平静。
萧苧暄撇了撇唇,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静的让萧苧暄心慌慌。
“我……”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殷绪知道她是女子了。
“本相到刘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你那时应是早早地睡下了,而且我们来此,也没几个人知道,是本相白日里吩咐刘大人的。他一早就找人把房间收拾出来的。太晚了,就没有让人闹出什么动静。”
许久后,殷绪淡淡开口,声音很轻很低沉,轻的如同柔软的羽毛掠过心间。
萧苧暄点点头,假装乖巧的扬唇应声。她还以为殷绪这样沉默寡言的人不屑于解释什么。
“只是没想到,夜里却碰上了女采花贼。若是本相睡得沉,可要失身与你了。”
殷绪扭头,直勾勾的盯着她。他眼底带着促狭的淡笑。
萧苧暄被他盯得又羞又恼,她别开视线,压低脑袋,无地自容的说着,“抱歉!殷施主,是贫僧失礼了……”
殷绪微微挑眉,没有再说什么。就在萧苧暄以为他真的不会再说什么想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殷绪淡然清冷的声音。
“该你了。”
“嗯?”萧苧暄错愕的看着殷绪,有些不知所措。
“说说吧?为什么女扮男装,为什么装和尚装尼姑。你可以不说,但是你的刑罚,天亮之后,本相会让人立即执行。不仅死罪难逃,活罪也逃不了。”
殷绪抿紧唇,声音冷若冰霜,他斜睨着萧苧暄,眼底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仿佛刚刚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有温度会笑的殷绪。
萧苧暄低下头,攥紧手心,唇瓣阖动,眉目变得清冷起来。
“那,你能帮我保密吗?不要告诉别人。殷叔叔~”
“……”
有求于人殷叔叔,无事不扰殷施主。
殷绪想笑,却不知怎么的又笑不出来,只是紧绷着脸,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