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述抿紧唇,刚想开口,就听到了殷楚容的拍手声,他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我觉得,你的想法很不错。二哥,那就一并罚了她呗。”
殷楚容抿唇轻笑,眼里带着玩味。
“……”
萧苧暄蓦的抬眼瞪着殷楚容。
该死的殷楚容。
“你瞪我作甚?你这个和尚,到底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看你眉目清秀的,莫不是女儿身?就算真是男儿身,你不会是小倌吧?”
殷楚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盯着她。他的眼睛是很尖锐的。这骆仲遥看起来瘦小瘦小的,虽然说是年纪小,没长成,但还是有些女儿家的模样,和平日里女扮男装的殷淼差不多。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贫僧是男儿身!你休得羞辱贫僧!你才是小倌,你家都是小倌。”萧苧暄咬咬牙,气急败坏的瞪着殷楚容。
“放肆!”
闻言,殷绪脸色蓦得变得难看起来,他冷冷的睨着萧苧暄,神情漠然 。
萧苧暄攥紧手心,咬牙死死瞪着殷楚容。
她一定不会放过殷楚容的。
殷楚容也不在乎,他的眼神倒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流转打量着,李述脸色阴沉,将她挡在身后。
“殷三公子,请注意你的言辞。”
李述攥紧手心,沉声说着。
殷楚容满不在乎,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殷绪眯着冷眸,睨着萧苧暄,看到她凛然不屑还带着愤怒的表情,声音冷若冰霜,“私自闯入宗案重地,死罪难逃。”
“殷相。”李述冷眼看过去,眼神阴鸷。
“李述。你先不要插嘴。你越插嘴,你的小和尚可能受难越多。”殷楚容歪着脑袋,挑眉看向他。
“……”
萧苧暄动了动唇,攥紧手心,抬眼对上殷绪清冷的双眸。
“殷施主,我……”
“但本相念在事出有因,又是刘生办案不力将你牵涉其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七十。”殷绪想了想,不紧不慢的开口。
萧苧暄嘴角微微抽搐:“……”
李述抿唇,他拧紧眉心,手心攥成拳:“殷相,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萧苧暄附和的点点头。
“你可以替他受罚。或者,你们各自杖责三十五。”
殷绪淡淡开口,神情不卑不亢,他抬眼睨着二人。
萧苧暄咬咬牙,愤恨的看着他,“殷施主,你简直……欺人太甚。”
“慧空师父,不是本相欺人太甚,是你们不守规矩罢了。国有国法。”
殷绪眯了眯眼,缓缓说道。
“……”
“殷相,骆仲遥,我是不会让你动的。你若要责罚,便责罚我。这七十杖,我一人承担。”李述冷冷一笑,他扭头看了一眼萧苧暄。
萧苧暄大惊,扯了扯他的衣裳,小声嘀咕着,“喂,你疯了。”
“无妨。你不用怕,他不敢怎么我的。”李述微微一笑,轻声说着,然后低头看着扯着他衣袖的那只纤细小巧的手,眼里尽是宠溺和暧昧。
“……好一出郎情倌意的戏。”
殷楚容想要拍手叫好。
他倒想殷绪狠狠罚这李述。
殷绪眯着冷眸,目光暗沉,他盯着李述二人的行为举止,缓缓起身,整理着衣裳,声音淡淡的。
“既然李提刑这般有情有义,那你就替他受罚,杖责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