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嫔答:“见是见过,就是没侍过寝。”
佟贵人:“岂止是我们,
听说就连皇后娘娘都只在大婚的时候侍寝过一次,
之后便再也没有被传召过了。”
祥嫔开始奉承:“这也难怪,谁让咱们贵妃娘娘是皇上最在意的人呢?
有了娘娘皇上便再也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了。
不仅恩宠不断不说。就连赏赐都多得堆不下了。”
颜贵妃听了没有说话,心中却很是高兴。
揽月阁,夜深人静时,苏语凝将自己整个人泡在了浴桶中。
水冰冷刺骨,她的身体在颤抖。
她看着浴桶中漂浮的冰渐渐融化,脸上却泛起了笑意。
新人入宫前三日是不能侍寝的,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
第二天,景苑宫,几个妃嫔都已经按照规定的时间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唯有颜贵妃迟迟未到,几个妃嫔左右坐成两排正在窃窃私语。
禧常在低声对赵常在说:“贵妃娘娘今儿又迟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见颜贵妃还没有到,富察柔便已经打算让众人散去了。
还没开口,却听到了一个太监尖锐的声音:“贵妃娘娘到。”
颜贵妃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裳走了进来,很是气派。
“参见皇后娘娘。”
颜贵妃胡乱行了个礼,不等皇后赐座便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富察柔脸上看不出喜怒:“妹妹来得可真早,恰好赶上大家都快散了呢?”
颜贵妃听了皇后的话心中有些烦:不就是来晚了一会儿吗?
天天都请安,有什么好请的?
难道少请一天就不安了吗?
往日我在家中可都是日上三竿才起。
但这话她不敢摆在明面上说,只得笑着道:“原本我早到了,
只是被皇后娘娘宫中的花给吸引了,一时贪看,误了时辰。”
她又转头对着其他姐妹笑脸盈盈地说道:“你们可不知道,
皇后娘娘宫中的花可美了,
可这花与花毕竟不同,
有的呢常受甘露滋润则越发娇美,
有的呢则如久旱一般,恐怕还未绽放就要枯萎了。”
她说笑着,就自己坐在了佟贵人和祥嫔中间。
皇后一听立马脸上就挂不住了,但很快调整了情绪,
端庄地说道:“人道花无百日红,
不知是否绽放得越快,凋零得也越快呢?
花儿性骄怕是不好生长。
倒不如做那温和的松柏,终年青翠,屹立不倒。”
颜贵妃见皇后说话夹枪带棒,分明是在挤兑她。
她虽然心中不爽快,但这种场合谁若真生气便有失大家风范。
自然,她也决计不肯相让,又道:“皇后娘娘这话错了,
松柏是否性情温和还尚未可知,
这花可还是待放的花骨朵,还有得开呢!”
看着皇后的小脸被气了都绿了,但却不能发作。
颜贵妃心中万分得意,她带着欢快的表情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步摇发饰,
没等皇后接话,她又赶紧转移了话题:“昨日刚进宫的淑贵人怎么没来给皇后请安呢?
难不成这淑贵人比本宫来得还晚?”
这时,纯妃见皇后娘娘已经不想说话了,就道:“姐姐有所不知,
今天一大早坤宁宫的掌事姑姑就来禀报,说淑贵人昨夜受了风寒,病倒了。”
颜贵妃一听也没了兴趣,原本还想看看那淑贵人是多么倾国倾城的一张脸呢!
如今听说她病倒了,便向皇后提出告退了。
“皇后娘娘,臣妾早起身子不爽,先告退了!”
说完,她也不等皇后回话,便独自离开了景苑宫。
其他妃嫔也都向皇后行礼请求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