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见路边的迎春花开了，温度十度以上，让它们误以为是春天到了吧。
又要报学考，是第二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纠结要不要报数学，冯泠裁纸打算抓阄。同桌走来拿起那张纸撕得很碎，冯泠很生气又惊讶地看着她。“你在干嘛！”
“我帮你撕啊，你太慢了。”她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纸我还要了。”好心办坏事。
“这样啊，怪我咯。”居然还有理了。
不然呢。冯泠想。
龚尚连着两天去了理发店。因为第一次没剪好。“你第二次去的时候，老板可能会说，这人好眼熟，不是昨天的那个吗，第二次半价哦。哈哈哈······”金城笑。
之后发学考报名信息的那张纸，两个人的信息印在一张上。顾哲和冯泠的印在了一起，冯泠签名字的时候多看了两眼。
下午学校安排了测验。前排一男生传试卷的方式与众不同。先把试卷全放到后面的桌上，再拿一张自己的。
监考老师严肃地有点凶，“你干嘛？”
那男生有点懵，然后拿出一张试卷再转回去。“什么？”
老师明白以后，“没什么。”
顾哲坐在冯泠右后方。这老师都不数有几张卷子，让我们自己调节一下。一女生说，这老师数学要么不好，要么太懒。顾哲把卷子拿到讲台上去，刚起身，就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考到一半就走了。冯泠看他走出教室，为什么不考了呢？
之后广播里播让参加元旦汇演的同学集合一下。原来如此。
冯泠生日和詹姆斯·勒布朗是同一天。成人礼和元旦汇演二合一，就是她生日那天。
“太巧了吧，正好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欣欣对冯泠说。
其实早知道了，所以兴奋劲也过了。她只是笑笑。校园好声音比赛那张纸上有写元旦汇演的时间，当时真是激动得难以置信，没想到过了段时间，就没什么好开心的了。
最后一次元旦汇演，顾哲还是那么引人注目。最后他还参演了《暗恋桃花源》，或许他一直念着那个女生如江滨柳念着云之凡，直到白发苍苍。他之前在知乎上写道：也许在某天加完班，吃完晚饭，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回忆就向自己涌来。
……
成人礼过了几个流程，很快地结尾了。她看着每个班的班旗被举着绕场飘扬，结束以后又是平常的高三生活。
春天到了，冬天还没走远。
...
寒假还是很无聊。唯一的惊喜也就是开学晚了一周。也许又有“英雄”举报了补课，因为是在开学前两天收到的短信通知。
在家吃核桃味的瓜子，嘴上都快长痘了。核桃味，瓜子，奇怪。
小时候每次过年会买一种叫满天星的铁丝柄的烟花，现在它叫仙女棒。另一种是喷出五颜六色的花火带烟的木头柄的烟花。虚岁都要二十了，怎么好意思再买。
那天冯泠和爸妈去超市买完做客的礼品后，在门口看了几眼买烟花的。亲妈就是亲妈，一眼就懂了。“这多少钱一束。”
“都这么大了，还买这种玩意。”爸爸示意该回去了。
“买一束放着玩，买。”妈妈很是坚定的口气。
“别买了，被别人笑话。”带着几分不耐烦。
“妈，算了吧。”总觉得和我差不多年纪卖烟花的女生在笑，处境更是尴尬。
“买。”依然坚定。妈妈开始掏钱。
处在中间的我既感动又为难。
烟花都差不多，只觉得很吵。当然，心情不同看法不同。大年三十那晚，天还没黑，烟花就放个不停了。真是浪费。等不到天黑，烟火不会太完美，这时候脑海里会跳出这句歌词。
那天吃完晚饭，爸妈让我一起去香海寺。那有很多很多的红灯笼，很多的佛像，旁边的墙上贴了毛爷爷的照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