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她以为这个时候顾承安一定会甩掉她这个包袱,毕竟她以后可能生不了孩子,没法保住他继承人的位置。
“我…”她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只好先接电话。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向晚的脸上微微一变。
挂掉电话,向晚转过头颤声问道:“是你让人把周楚暮打了?”
车内弥漫着香烟的味道,顾承安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然后将手中的半截香烟弹落在车窗外。
面对向晚的质问,他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随后才慢悠悠地阴沉着嗓音道:“没错,我让人取了他一条胳膊。”
“你想知道是哪条吗?”
倏然,他帅气的脸突然靠近在她跟前,抓着她纤细的手腕举到跟前。
“就是他握着你的那只手。”顾承安嘴角带着森冷的笑意,那犹如邪魅般的眸子就这样深深地望着她。
向晚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近疯狂般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透着冷酷,让人望而生畏。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愤怒生气,一时五味杂陈,清水般的眼眸透出一股畏惧。
“顾承安,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顾承安甩开她的手腕,视线从她身上抽回,坐直了靠在椅背上,手臂随意地搭在车窗上,低沉的语气隐隐含着怒意。
“周楚暮他是学医的,你让人把他手打断了,他以后还怎么做医生?”向晚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周楚暮家境一般,不像顾承安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他可能是他家族唯一的希望。
“所以你在心疼他?”顾承安侧过头冷冷地盯着她,低沉的语气夹裹着怒气。
向晚愣了一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应。
心疼周楚暮吗?
应该谈不上,她只是不希望他们之前的事情把周楚暮牵扯进来。
她只是不爽眼前这个男人的不可一世,他只把自己当成他的玩具,就好像他的玩具突然被人碰了,他不高兴就要抢回来。
“算了,我要下车。”说完,向晚开门就要下车,一只手臂却捷足先登地扣住了她开车门的手。
“你想去见他?”
“顾承安,你不要那么霸道,周楚暮只是我朋友而已,如果因为我而做不了医生,我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
“如果我说不准呢?”
“如果我一定要去呢!”
两人对峙而望,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忽地,顾承安扣上了安全带,启动车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一气呵成,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一时间,外面的风景一闪而过。
他冷硬的下颚线带着寒意,双眼猩红如猛兽般失去了理智。
向晚吓得脸色惨白,手里紧紧抓住上方的扶手,“顾承安,你疯了?”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要下车。”向晚大声喊道,脸色煞白,哆嗦着唇,她现在可还不想英年早逝,可是顾承安像听不到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刹声,汽车嘎然停住。
“滚下去…”男人的话冰冷刺骨。
向晚惊魂未定,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下车。
刚关上车门,黑色的轿车已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