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衣虽笑,眼底的讽刺意味浓郁。
挚友?
裴睿和心中把可能的人过了一遍,没有能对上名号的人,放心下来。
见他神情舒缓,苏澄衣又加了一句:“那日晋王也去了怡红院,没进去吗?”
“我怎么听说殿下换了身打扮,与怡红院的头牌待了整整一晚。”
“难道晋王当真安安分分地喝茶聊天了一整晚?”
裴睿和后退几步,借势靠在门框上,躲开苏澄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胡言乱语,诋毁。”
清楚自己没有做这件事情,所以她的话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苏澄衣站直,“原来晋王也知道是诋毁,就来无端诋毁我一女子的名声,告诉我的夫君说我与其他人私通。”
“一无证据二无证人,凭一张嘴?”
压低眉眼,冷冷看向裴睿和。
对方哼一声,“那你说那日与你并走的男子是谁?我看见时天色已晚,别说是请客吃饭。”
苏澄衣不想与他浪费时间,“想知道就去问礼部侍郎的儿子,那天是怎么回去的。”
“在回去之前是不是遭人陷害”
“和你这样说话没有依据的人交谈,浪费时间。”
说完苏澄衣就下令让等在门外的卫眠送客离开。
回过头,就看到裴钰噙着浅淡的笑意,手撑着头看着自己。
冷不丁一句:“事处理完了?”
被问到的人正襟危坐,摇头,“没呢,事情有点多,还在理清。”
“他说的我可没信。”
看苏澄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裴钰以为她在想刚才裴睿和说的话,连忙否认。
回神,苏澄衣扶额,“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自己这段时间和裴钰的联系仅限于各种事物上的沟通,今日是哪一方的势力,又一日是哪一方的消息路线打通。
手中的势力迅速扩张,裴钰也总是在各种事情里周旋。
一般没有要紧的事,苏澄衣不会选择在他忙碌的时间里来找他,打扰他处理事务。
随着苏澄衣坐下的动作,一个熟悉的信封出现在桌子上。
“前些日子不是说北疆的消息路线打通了,今日就来了信,是盯梢的人送来的。”
对,裴钰的势力以前并不完全出现,但其实手下的人在每处都有分布,几乎每一处都有他的人。
但之前因为裴睿和与温恙的阻挠,身体每况日下,对势力的掌控度也松散了。
也正是回到中都这两个月多,不断地重新提高掌控力度,才慢慢转好。
信封被打开,裴钰的眉头也皱紧,“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