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热闹得很。
而程颂许是和瞿麦待久了，整个隐约有了叽叽喳喳的趋势。
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时辰，听到了打哈欠的动静。
“天都快黑了，外面还没结束吗？殿下这么还不过来，我都困了。”扭头看向云舒窈，倒是清明得很。
又转过头看向苏澄衣，“一直这样坐着不累吗澄衣？”
她的声音平淡，“还好，就是凤冠太重，脖子有些乏了。”
人一下就闪到自己面前，冰凉的指尖触到脖子的皮肤上，“我给你揉揉，要不然明天一大早起来会疼的。”
云舒窈则是把放在锦被上的盘子撤回到桌子上，摆放好。
两人正保持手上的活儿，裴钰推门而入，两人对视一眼就火速离开，只留下两句话，“澄衣我走啦。”
“就不打扰你们了。”
裴钰笑着摇头，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拿起玉如意掀起苏澄衣头上的盖头，随着手上的动作，苏澄衣被精心打扮过的脸呈现在他眼前。
手上的动作一滞，咧开笑容，由衷地一句：“很漂亮。”
描绘过的狐狸眼里倒映着烛火和自己的声音，红唇晃眼，眉心的花钿像是一抹点睛之笔，让她整个人清冷当中带上了妩媚，只一眼，便深入人心。
寂静的房间里，裴钰清楚地听到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动得越来越快，下一秒就要冲出来。
把红盖头掀下，动作小心，屏住呼吸，拿下头上的凤冠，生怕不经意勾到她的发丝。
“要是弄疼了，和我说。”
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这个姿势格外的近，近到苏澄衣能看到裴钰身上喜服的一针一线，近到每一下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凤冠被取下的那一刻，苏澄衣脖子上顿时一轻，整个人都轻松了，两手摁着脖子放松。
裴钰再转身时，自己注意到他发红的两颊，平日里脸色都是苍白的，再加上裴钰有些过分缓慢的动作。
轻声反问，“裴钰，你喝醉了？”
被叫的人闻声看向自己，眼里沾染着几丝迷离，努力眨着眼睛像是为了看清自己，又绽开笑容，摇着头说道：“没醉。”
起身端着吃食和喝的放在自己面前，“你再吃一些，喝点东西，垫饱肚子。”
放下东西后身形猛地一晃，惊得苏澄衣直接站起身，就要去扶他。
晃着身子找到支撑处站稳的裴钰扭头看向屋内另一处床榻，神情认真道：“你睡这里，我去另一处睡，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