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脸写着快问我快问我的裴正雅,苏澄衣一晃神想到了在某些时候,云舒窈也是这样看着自己。
自己也是到傍晚才有事,索性就与裴正雅交谈。
语气试探的问:“你能给我讲讲有关裴钰小时候的事吗?”
裴正雅大腿一拍,“当然可以,只不过我小他两岁,而且我十二岁后就周游各国了。”
“能说的也就只有我十二岁之前知道的。”
“皇嫂想听哪一方面的,是感情、社交、丑事、还是学习上的。”一边说裴正雅还咋脑袋里搜刮着合适的词汇。
苏澄衣直觉裴正雅能把裴钰一切都抖落出来,摆手给了自己的回答,“你就给我讲讲他小时候发生了些什么就好了。”
“不用具体到某一个类别里。”
裴正雅闻言只在大脑里搜刮了几秒的时间,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停都不带停一下的。
絮絮叨叨的长话里苏澄衣抓住了某些字眼,正好裴正雅停下了喝水,问道:“你的意思是裴钰的身体不好不是在落水之后的事情。”
裴正雅有些惊讶,“当然不是,只不过皇兄自己应该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神色凝重,“皇兄的身体不好在落水之前就有迹可循了,总是告假,骑射训练的时候总是站在场外看着。”
“那段时间我们都以为是不舒服,对于宫里的人来说,小孩子生病是常见的事情,皇兄在有一次昏过去之后,皇后封锁了消息。”
“这其中为什么我就不知道,父皇貌似是知道,我问的时候也只是浅浅带过,无疾而终。”
“没过多久,皇兄就落水了,上岸后整个人被折损了一大半元气,慢慢就成了后来的样子。”
苏澄衣沉默了一会儿,“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
裴正雅没当回事,“估计是遗忘了,或者那场落水冲掉了一部分记忆?也有可能,我得空问皇兄的时候,皇兄也不知道。”
脑海里回想当时自己关心皇兄的情景,“皇兄脸上的神色不像是假的。”
再后来的说话里,苏澄衣知道了裴睿和每年都会在年末的时候去最灵的寺庙烧香,说是为了给裴钰祈福,向神明许愿希望在父皇的治理下,国泰民安。
后面没再打断裴正雅,静静的听完了全程。
身体虚弱,为人处世温和,立为太子后自立府邸,十八岁参与朝政,屡屡得到皇上夸赞。
除了身体弱,裴钰身上挑不出来其他的错处。
不过,能够在不露锋芒的情况下在朝堂上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裴钰自己肯定也是不简单的。
“我没想到皇兄会答应婚事。”
裴正雅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当我知道圣旨的时候,皇兄已经答应了,但我记得很清楚,皇兄在弱冠那年说过,自己是一个短命的人,就不耽误人家辛辛苦苦养的的女儿了。”
“不瞒你说,皇兄答应的时候我正在北疆体验犁地的生活,手里的耙都掉了。”
“短命?”看来裴钰并不认为自己能够活很长久。
再加上裴睿和有温恙相助,势如破竹,取得一次又一次的好消息,越来越得到皇上的重视,屡次被追杀的疲惫感。
也难怪自己在第一次来到这儿时会看到裴钰眼底的认命,短命又不得皇上重视,自己太子的位置分分钟都会被其他人坐上。
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苏澄衣听他说了这么多,想着自己也可以适当性做出回馈,正好三皇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自己表示,要是要是看上哪家的女子,要是人家也愿意,自己可以帮忙促成这一婚事。
裴正雅摆手表示拒绝,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天边,“皇嫂,我这个性子不适合任何人,无论与谁都会让那位女子患得患失,那就不成婚了。”
“我适合这世上所有我没有踏足的地方,去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