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屈膝行礼,“李公公。”
“皇后娘娘请见,即刻入宫。”
苏澄衣愣了一瞬,“天色已晚,敢问皇后娘娘所为何事。”
“姑娘去了便知。”
等到苏澄衣踏进华音殿,外面的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殿里的交谈声不绝于耳,甚是热闹。
“皇后娘娘,云和郡主。”
苏澄衣行了礼便被安排坐在一旁,每次皇后见到苏澄衣总是会愣神一下,又很快错开,苦笑一下又很快消失。
因为苏母同苏大将军乃同胞兄妹,当年皇上登基微服私访时看上了在江南烟雨桥上婉转低唱,吟诗作赋的女子,也就是后来的皇后。
可当时苏大将军与皇后暗心相许,情投意合,等苏大将军自边疆回朝,心上人已是一国之后,再后来,苏大将军因私藏兵械被下令处死。
而苏澄衣,与苏母有八分像。
皇后拉着苏澄衣的手,轻轻摸着,“我听说今日马儿受惊你摔下马,就想看看你,再问问你们,对这几日后的中秋团圆宴有什么新的点子。”
苏澄衣勾着一抹浅笑,回握说道:“受了些惊,并无大碍。”
“中秋团圆宴,既是家宴也是国宴,防守安全要排在第一位。”
“至于新颖的办法,恕臣女愚钝,给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皇后笑着点头,说了句无碍,几人又在宫中欢笑闲聊了许久,快到亥时,才出了宫。
苏澄衣在马车上透过窗看着月光下高高的城墙,心中想着,皇后大可明日再召见自己。
只是听到自己落马,心中害怕,担忧世上唯一的相似的人才惴惴不安,皇后娘娘看到自己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安心落得分明。
这边启程回府,太子府书房。
卫眠拿过青芜送来的东西给了裴钰后,那人就一直这样沉着脸坐在书房,半个时辰都不带动一下的。
“殿……殿殿下,这药也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方子那位也看过,说是可以一试。”
“就是这箭,您倒是说句话啊。”卫眠杵在这儿,安静得磨人焦灼。
摆在裴钰书桌上的,就是今日御射场折掉那只箭的箭镞。
“箭是苏澄衣的婢女送来的,说了些什么。”
卫眠终于等到了裴钰开口,忙忙答道:“就说是那日看到您咳疾,偶得一方子,便送来给您。”
“没提箭镞的事?”
“没。”
裴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瘫靠在椅子上,“这箭镞是五年前运往战场的路上被土匪抢去的那一批。”
“官府、多方势力查探多时未有任何蛛丝马迹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这里。”
裴钰摁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刺杀这件事现在由裴睿和彻查,必须先他一步找到刺杀的那人。”
“并且查清与裴睿和是什么关系,要快。”
“是!”卫眠得到命令,飞速逃离,和殿下一起待在书房里,就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只能站在那里等着氧气被一点点的抽离,让人窒息。
宫中的中秋宴在敲紧锣鼓的安排下很快到来。
沿着宫墙一段段挂起来的灯笼照亮着高高宫墙下的道路。
相遇结伴的女子欣喜的朝着宴会场走去,男子则是相互谦让一同向前走着。
“澄衣姑娘。”
听到有人叫自己,苏澄衣与苏婕同时停下脚步。
今天苏敬只带了苏婕和苏澄衣前来参加中秋宴,未入族谱者不得公开参与皇家宴请,苏敬对外宣称她染了风寒,抱恙在床。
“云和郡主。”苏澄衣和苏婕同声行礼。
安和公主年幼因意外失聪,日子久了,便不爱说话,交流都是通过手势让身旁的人转述。
“澄衣姑娘,云和郡主有话想和您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苏澄衣看了眼身旁紧跟着自己的苏婕,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