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家尧尧是不是又胡言乱语,我这就掌她的嘴!”
不曾想,吴尧尧他爸从院外走进来,一边好好和华妡说话,一边抬手就要落下巴掌打在他女儿脸上。
华妡赶紧把人阻拦下来,这要让人看到了,又得传华妡得理不饶人。
“吴叔叔误会,我跟尧尧聊天呢,她现在长大了说话也知分寸。”华妡倒也不是真觉得吴尧尧变得有多善良了,只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她直奔正题,向这吴叔带点故意地问:
“吴叔应该已经听说了咱们村里巨蟒的传闻吧,作为华爷爷第一届最得意的学生,您应该是最不信这个的对吧。”
为什么好好的要提华老爷子呢,因为华妡在诈他,如果他是迷信人,那么他恩师、那已故老爷子定然会让他心虚害怕。
如果不是,那么也能多说几个能触动他感情的词,让他那天衣无缝的沉稳性格,能露出点神情上的马脚。
“那是自然,神神鬼鬼都是假的。小华姑娘,你怎么会来向我问这个呢,不会怀疑我跟这事有什么关系吧?”
吴叔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这回答远和华妡记忆里的他不同,全不像是当年那个十分严肃的吴叔能说出来的。
说得好听是变开朗了,难听便是油滑许多。
所以,是在哪里变成这样的呢。
华妡跟吴叔对峙了很久,依旧没问出有用的消息,自己费尽心思想诈他的全都白费,没撬动他的嘴巴就是浪费时间。
齐轻去和施工队的商量了下,明日试着开工,只要没有村民前来捣乱就继续修缮古刹,真有人他出面去劝。
这时候,施工队的队长大叔有些好奇地问:“他们说去庙里捣乱阻止我们的,都不是村里人,这事村里人就干看着?”
吴庄村是这样的,村民们大多都不坏,但绝对不是愿意出头的人。
所以华妡之前的举动才显得特别不容易,她打破了这村得过且过,只扫自家门前雪的自私风气。
其实她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当圣人,一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人过得更好,只是村里人都跟着得了利。
“叔叔这些年工程应该做了不少,应该懂得一些风土人情。”齐轻不想批判村里人,批判也没有用,他只想赶紧帮华妡处理好这事。
一天天的耗下去,再有钱看着也浪费啊。
“懂了,我只听你的就行。”队长端着茶杯,然后提醒他华妡来了,“真老板来啦,齐经理,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啊!”
施工队的人都避开来,留下齐轻回头应对愁眉苦脸的华妡,伸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听说你去吴家了,吴尧尧又说不好听的了?”
“不是,见了那吴叔,这个人说话滴水不漏。”华妡告诉齐轻,在那个院子真就是吴叔最可怕。
她怀疑这吴家当家人,车痕迹无法解释,一时间怎么会去那么多泥路呢。
齐轻已经看出了华妡对吴叔的怀疑,于是在她坐下来后,一边倒茶一边给她提了个破局之法:
“咱们和对手交锋时,知道对方是死穴和弱点,如果吴叔真有问题,那么或许可以从吴婶那里下手,看能不能搞清点什么。”
有道理,华妡最近是怀疑林溪费了太多脑细胞,一时间不清醒,经齐轻的提醒,她决定好好再会会吴婶去。
村头的大榕树下,有两张随意的石桌,村里人常来,就把它们磨得锃光瓦亮。
吴婶最近来石桌边的次数骤然变多,她一看人多了就侃侃而谈,说华妡有多不好,一开始村民们还反驳两句,听多了就不当回事了。
“这吴姐儿怕不是儿子遭报应,又看小华姑娘越过越好,眼红不爽,开始疯了。”
“对啊,我一开始听说他们家卖地是要离开家来的,后来巨蟒这传言出来,就突然又摇头摆地跑来说这些!”
“